又怕卓染伤到自己只能去找她早就被冷汗浸湿的手,卓染将他掌心攥得生疼,厉埏川叹了口气。
“要是你一直这样难受,还不如直接……”厉埏川没说完,卓染将额头贴在他侧颈,无力摇了摇头。
她闷声说:“其实我不太相信那个大夫,他说我有孩子之后我就一直在怀疑……那时胭脂有孩子也没这样疼啊。”
厉埏川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卓染揽得更紧。厉埏川蹭着她发顶,轻声说:“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熊正毫知道厉埏川着急,在偏僻处寻了个客栈,夜半三更愣是将人都叫了出来开门,又问了大夫的居所,将卓染安顿好。
厉埏川没顾得上初云,将自己的披风裹到卓染身上就将人抱了出去。卓染被裹得严实,夜风刮到面上还是有些冷,卓染埋首在厉埏川怀里没力气再说一句话,到了客栈,卸下周身疲惫之后痛感愈加明显,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凉往腹中蔓延,卓染更是难以自抑地呻吟出声。
厉埏川用力扳开卓染的手,大夫原本搭了腕枕,但卓染不怎么安分,他便取了手帕搭在卓染腕上,随后三指搭上去。
卓染觉得此时很冷,又疼得意识模糊,迷糊中想抽回手,厉埏川便低声在她耳边叫她名字。大夫眉间愈蹙愈紧,看得厉埏川心凉了半截。
“姑娘这是旧疾复发,此前受的伤因着这寒凉天气致使寒气入体,这才会腹痛难忍。”大夫偏开了眸,有些为难地说,“恕老夫无礼,公子且解开姑娘衣物,容老夫施针片刻。”
熊正毫等人见状便退了出去。厉埏川将卓染扶好睡在榻上,卓染一把抓住了厉埏川的手,眼角被逼出了泪,厉埏川咬着唇,低声说:“好瑕丘,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大夫偏眸瞅见卓染腹上的伤痕便惊讶的瞪大了眼,厉埏川忽略了大夫,只是攥着卓染的手,看着那一片银针尽数没入她的皮肤,卓染的力道时轻时重,厉埏川俯身吻在她唇上,卓染轻轻唤了一声“阿埏”,随即便脱力昏睡过去。
等到大夫拟完药方,厉埏川才将人带到一边问话。大夫深深叹了口气,沉声说:“方才瞧姑娘脉象,实在是亏损得厉害,老夫看那伤痕,恐是伤了内里许久才长好,倒也没有到痊愈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厉埏川微微皱眉。
“公子对姑娘用情至深,这老夫也能看出来。只是老夫要多嘴一句,姑娘这身子实在经不起孕育子嗣,尤其一到阴凉天,更是会像这般一样痛极难忍,需得好好养着。”
厉埏川有些无奈地说:“可能之前的大夫不是很靠谱,还与她说可能有了身孕,我一直怕她身子受不住,但还是……”
“这……”大夫垂首,沉声说,“公子莫怪,老夫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姑娘表面上看起来羸弱,这是因为内里不足,可是腹部那伤才是最直接的,怀孕生子这件事往后便莫要再提了,公子心疼姑娘,便莫要让她再涉险,如此,保得性命无虞方是正经事。”
厉埏川叹了口气,心痛顿时漫到四肢百骸。卓染那么想要孩子,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陪不到厉埏川天长地久,就为了给他留个念想,若是她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忧思更甚。
厉埏川阖眸缓了片刻,大夫重重叹息一声,直接将厉埏川的沉稳呼吸彻底打乱。厉埏川攥紧了手指,沉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好起来?”
“这得拿时间来熬。”大夫说,“瞧着公子不像是能安稳过日子的人,你们若免不了奔波,姑娘就得拖上更长时间,但也不必过分担忧,毕竟姑娘年纪还小,日子还很长。”
厉埏川微一颔首:“烦请大夫配最好的药,我想让她不那么难受。”
大夫领了银钱,随着熊正毫一并去拿药了。吴松抱着初云在外边候着,厉埏川吩咐一声,他便钻进了里屋。
厉埏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