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一遍。弟弟呢,更贪玩,愣是玩到跟他们生前后脚回家。
结果生回来后叫哥哥背书,哥哥居然背得那叫一个流畅。
原来他书过目忘,个一遍就能记住!
生听了一半,觉得哥哥没偷懒,叫他停换弟弟背。
弟弟居然也顺顺溜溜地背起书来。
直至背到一半才突然卡壳。
生奇:“你怎么往背了?”
弟弟回答:“刚才哥哥只背到这里。”
原来弟弟压根没书,只听哥哥背一遍就记来了!
可刚才生只让哥哥背到一半,弟弟自然只能背一半!
文哥儿:“…………”
这个故事听起来可真耳熟,他很怀疑是杨廷和现编的!
杨廷和疾徐地笑:“就是这样聪明的两兄弟,如今谁都知晓他们的姓名,只余稗官野史中的三两句笑谈。”
杨廷和抬手『摸』了『摸』杨慎的脑袋,目光则是温煦地望着文哥儿。
“所以比较谁更聪明这种事,本就没什么意义,知怎么把聪明到正途上才是最要紧的——有十分聪明对三分,和有三分聪明对三分,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些话对三岁小孩儿来本有点过于深奥,文哥儿和杨慎听后却都牢牢记了来。
文哥儿没再纠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能过目忘”,开始认认真真跟着杨廷和对弈起来。
等到天『色』慢慢暗来,文哥儿才别过杨廷和金生一归家去。
长安街上有行『色』匆匆的行人,明显都是急着赶在夜禁前回自己住处去。
文哥儿觉得有些稀奇,感觉以前好像没这么多人的。
他琢磨了一,终于想起来现在经进入三月,正好是大明准公务员们会试结束、等待殿试的空档。
各地考生们怀揣着高中的期望来到京城,眼马上就要鱼跃龙当进士了,主要进行这么两个活动:一个是要和年考生搞团建热闹热闹,另一个就是要想办法拜会和自己有点关系的官场前辈混个脸熟。
没有关系,创造关系也要上。
比如唐伯虎来京城考试,就特地去拜见他乡试座师梁储的好友程敏政,是花钱求程敏政写篇文章给梁储。
这事儿大家都懂,明显就是官场上送“润笔费”的那一套,意思无非是“我是您好朋友的学生,日后您能关照关照我”。
一般来只要对方收了这钱基本就表示认了这重关系,大家以后可以走动走动。
结果好巧巧,那年程敏政是主考官,后来他们个齐齐卷入了舞弊案。
这笔相当于官场潜规则的“润笔费”一子了唐伯虎涉嫌舞弊的罪证!
虽这个结果太美妙,可也侧面体现了大明官场里的一点小。
眼正是各方走动的好时机,长安街这个官员聚集地可就热闹无比吗?
文哥儿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麻溜回家吃饭去。
结果就在文哥儿心心念念的酸笋快腌好的时候,一来自宫中的旨意突然送到了王家。
殿试在即,朝廷安排了一批官员负责殿试,其中十七位读卷官之中就有三个熟人,他爹王华、他老师谢迁以及他老师李东阳。
按照惯例,负责殿试的相关官员可以带个家中小子进去观摩一二,这样当儿子的也可以在旁侍奉父亲、叫他们心无旁骛地卖力办好三年一度的抡才大典。
这活儿王守仁十二岁时就体验过。
只过那次王华是弥封官,这次是读卷官!
朱佑樘今儿这旨意就是让王华带文哥儿侍奉左右。
这是朱佑樘登基后举办的第一轮科举,近来他读了文哥儿的文章,越读越觉得有意思。
眼要进行的可是朝廷最重要的抡才大典,朱佑樘觉得来个三岁能文的小神童镇镇场子,肯定能选出合心意的人才!
这,颇为『迷』信的朱佑樘就派人来王家传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