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忙先告退。
金生麻溜回到翰林院,犹豫了一下,还是实实把太太要谢豆当众念诗的事告诉文哥儿。
要不是他走得快,都能见证邹太太她们的听诗现场了。
文哥儿瞳孔一震。
他怎么忘了谢豆从来不可能保密!
早知道他就把诗写给他二哥算了!
都已经样了,文哥儿就算立刻跑回去阻止谢豆也来不及了。
他一琢磨,觉得自己写得诚满满,哪怕不怎么符合平仄格律,也不至于被人嘲笑。
毕竟,他还足足三天才满四岁呢!
他四先生都和他讲了,不需要在那么,读写就完事!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根本不怕被人看到!
文哥儿迅速说服了自己,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在翰林院里撒欢,致力于定时去把丘濬他们拉出来遛弯,时刻保持身心健康。
相比于文哥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不怎么存在)的羞耻心,另一边的谢豆给他祖母和妹妹读完文哥儿的新诗,只觉非常感动。
文哥儿分明没见到他,知道他在家里是什么样的心,想来文哥儿也是很想他的!
他翻来覆去地把文哥儿的诗看了半天,觉得文哥儿不仅写诗了,连字都越写越好看了。
让谢豆心里充满紧迫感,和他祖母说了一声就跑去练字。
写诗他还学不,练字可不能被文哥儿比下去!
邹太太一看孙子那表,就知道孙子又被文哥儿刺激到了。
她没拦着孙子去哼哧哼哧临帖,只叫底下的人看着些,别让他累着了。
谢迁从翰林院回到家,就从底下人口里听说谢豆带着妹妹发奋练了半天字的事。
他过去准备瞧瞧自家一双儿女,便看到谢豆拿着首诗在那小声念叨,似是要把它背下来似的。
连他个当爹的走近了都没发觉。
谢迁挑眉问道:“读什么诗读得么认真?”
谢豆听到他爹的问话,下识想把诗稿藏起来。
等反应过来了,他又觉得不是不能给爹看的东西。
谢豆当即兴地和他爹分享起来:“是文哥儿写给我的诗!”
谢迁:?????
谢迁拿过自家儿子手头的诗稿,把头的诗读了一遍。
说实话,满纸的稚言稚语。
不过也正是与文哥儿年纪相符的稚言稚语,读来才更显得真挚自然。
小子倒是些天分。
谢迁微笑道:“好好收起来,等以后文哥儿的诗出名了你拿出来给别人瞧瞧。”
谢豆:?
还可以样做?!
谢豆用力头,表示自己一定把文哥儿的处女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