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无奈:“陈子禽是高兴孔圣人待他们一视仁已。”
文哥儿才不管那么多,哼:“反正我要是和我爹不亲近,别人还要背我偷乐,我肯定特别讨厌他。”
李东阳听了文哥儿的话,倒也没有非要他理解其中真意不可。
重感不是坏事,想父母亲近更不是坏事,要是薄寡义、事亲不孝,那才是个大问题。
李东阳『摸』文哥儿的圆脑壳:“过了年你就四岁了,该学作诗了,既然你现在每天来早了也没什么事,明早我给你捎本《声律发蒙》,你先对锦鲤读天看看能不能『摸』找点路。”
文哥儿:?????
我是喂个鱼,为什么又要给我加作业!
李东阳:“我第一你杨师叔说好了,接下来要比比谁的学生更出『色』,你可不能丢我的脸。”
文哥儿:“……您就不能挑个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去和杨师叔比吗?”
想都知杨一清收徒肯定不会从启蒙教起!
李东阳悠悠:“万一他非要挑你来比,偏你连对对子都不会,我们个老师的脸岂不是要被你丢尽了?”
文哥儿:“…………”
可是诗这事儿是学了就能会的吗?!
科举又不考诗词歌赋,为什么要他学这玩意!
李东阳:“科举虽不考诗词歌赋,可你日后往来应酬总要用上的,还不如早些把它学了。到时候别人都会,你自个儿不会,你不觉得难受吗?”
文哥儿:“…………”
谢谢,已经开始难受了。
这时候还得羡慕老丘和老刘。
要下班绝不工作,事登恕不接待,坚决不进行无用社交!
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他们这样呢?
其实自从拜了师,李东阳对他基本是放养态度,现在提出给他加课也是应该的。
不过诗什么的,对文哥儿还是件非常陌生的事儿,他有点拿不准自己能不能学会。
不学也就罢了,要是学了还不会,岂不是特别丢人?
生活不易,文崽叹气!
文哥儿找机会溜去礼部找老丘,跟老丘诉说自己作业日渐增加的苦楚。
难过,特别难过,要吃老丘做的饼才能好起来。
丘濬听了却:“诗有什么难的?”
文哥儿震惊:“您也会诗吗?”
老丘又不爱应酬,诗做什么!
丘濬瞧见文哥儿那表,莫名就明他到底在震惊啥。他冷哼:“那肯定的,哪个读书人不会诗?”
他不仅会诗,还会戏曲,可以说诗词歌赋曲戏,就没什么是他不的!
就算不出去应酬,自己读前人的诗偶有感悟,难不得赶紧下来纪念一下?
读诗就能诗,这么厉害的吗?
文哥儿坚决不信,叫老丘拿出来给他瞧瞧。
丘濬沉『吟』片刻,给他了首自己十分满意的《读东坡诗》。
文哥儿见丘濬不假思索地下笔,好奇地在旁边探头探脑。
很快地,他瞅见了丘濬出来的首联——
“东坡居士真天人,文章豪迈如有!”
文哥儿:?????
很不错,他感觉他也会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