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一清对并不在意,反还很有些跃跃欲试。
得到吏部那边透『露』的消息,杨一清当即就邀李东阳他们出来喝酒,趁还没离京好好聚上一聚。
李东阳自然是欣然应邀。
知晓杨一清年后又要走,李东阳自是不太舍得,感慨:“才刚回来没天,这么快又要离京了,还是去陕西那么远,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地方官三年满一任,督学一般要在当地待满三任,去一别确实又得好些年不见。
杨一清朗:“又不是不能书信往来,有什么要紧的。”
李东阳叹气:“下回你可别再谋任了。”
杨一清:“任没什么不好,日子过得自在得很,还能多长长见识。这次我正好可以到处走动走动,好好看看边关的况,到时信给你们讲讲。”
李东阳也就不再多劝。
酒过三巡,杨一清不免又和李东阳聊起文哥儿来。
李东阳在翰林院这么多年,提携过的后辈不算少,不少人都乐意喊他一声老师。
可这些“学生”里头李东阳信提及过的寥寥无,倒是这个年纪最小的让他在信中提了回。
哪怕这年杨一清远在山西,也知晓李东阳是怎么被塞了这么个学生。
杨一清:“等我去了陕西,也寻个好学生来教教,到时候我们瞧瞧谁教出来的学生更出『色』。”
李东阳:“你这比试可不太公允,你可是去陕西督学的,整个陕西的读书人任你挑拣,我在京中哪比得过你?”
杨一清乐:“我能挑一挑陕西英才,京师这边可是网罗了天下人才,确实不太公允。”
人你来我往地互挤兑了句,最终在座中诸人的见证下做好了约定。
第二日李东阳去了翰林院,一眼就瞧见文哥儿正兴致勃勃地蹲在池边,似乎是在那跟个微微驼背的老苍头投鱼食喂锦鲤。
李东阳顿时走过去把人拎走了。
这小子现在来得早了也不乐意读书,净跟翰林院那些皂吏干些没什么意义的事。
文哥儿见李东阳容满面,心里不知怎地有点『毛』『毛』的。
他乖巧地被李东阳拎进屋,关心地追问:“您有什么事要交待我做的吗?”
李东阳:“你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跟人去喂鱼?”
文哥儿听出李东阳对他的投喂大业很不以为然,立刻辩驳:“那可是锦鲤!”
多投喂幸运锦鲤,他一定好运连连!
李东阳不是很懂,追问:“锦鲤又何如?”
锦鲤也就是花哨些的鲤鱼罢了。
文哥儿一下子被难住了,幸运锦鲤就是幸运锦鲤,他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文哥儿纠结地皱眉想了半天,信口给李东阳胡诌起来:“孔圣人都特别喜欢鲤鱼,还用‘鲤’字给儿子起名。可见锦鲤肯定很棒!”
文哥儿可不是胡『乱』瞎掰,孔子的独生子就叫孔鲤,《论语》里头提过的!
李东阳乐:“你自从学了《论语》,用起来倒是熟练得很。”
文哥儿挨了李东阳的夸,当即积极地和李东阳探讨起来:“那个叫陈亢的家伙真坏!”
李东阳挑眉:“怎么个坏法?”
文哥儿就讲自己的读后感。
《论语》里关于孔鲤的记录很少,除了出生和死亡,就剩下少得可怜的那么一段。
比如有次孔子的弟子陈亢追问孔鲤:“老师有没有给你什么特别的教导?”
孔鲤表示没有,都是很普通地教,让他学诗学礼已。
陈亢听后高兴不已,私底下和别人分享这事儿:“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听听,别人父子间不亲近,他还特别高兴!
人孔鲤要是知了得多难过!
李东阳:“…………”
还真是小孩子的看法。
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