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线吗?”
杨锦云找素酒要了些玉线,把骨玉编在了绳子上,挂在颈间。
素酒手很巧,玩心一起,又教了杨锦云很多新式样,编完了拿起一根平安扣的,在杨锦云眼前晃呀晃。
“
大人在外出生入死的,不如把这个送给他,以求保平安?”
杨锦云并没多想,之前点了点头,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经意般的问素酒:“谢词程什么时候回来呀?”
素酒还以为杨锦云开始关心谢词程,笑得格外开心,“牢房离得也不远,审问一番而已,这会儿也该好了吧。”
“那我们去看看吧。”
素酒乐得不行,赶忙起身给杨锦云拿上披风。
武安县的大牢就在府衙内,离杨锦云的院子不过一里,很快便到了。
大牢外套守卫森严,两人便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就见谢词程从里头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手。
杨锦云敏锐的感觉到这是因为手上沾了血,而他不喜欢这样。
每次见到谢词程,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但好歹相处了一些时日,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大人!”素酒兴高采烈挥着手,拉着杨锦云迎上前去,“夫人有东西要送你!”
这话说的,让别有用心的杨锦云瞬间红了脸,“其实…也不是……”
谢词程闻言一滞,半晌绽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哦,是什么啊?”
这般她便觉得更不好意思了,那初学的平安扣编绳根本拿不出手。
“没什么的
…你别听素酒胡说。”
谢词程低头看着她收了揉成一团的红绳,会心一笑,将左手伸了出去,摊开在杨锦云面前。
杨锦云咬咬牙,闭着眼睛把红绳捆在了谢词程手腕上。
“这是夫人给大人编的平安扣,祝大人平安吉祥的。”素酒见状赶忙掺和两句。
“如此便谢谢夫人了。”谢词程含笑看着手上并不算工整的红绳,“夫人这是…栓住为夫了吗?”
这个人……杨锦云手上的动作猛的一滞,突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印象中的谢词程一直是温和有礼的,怎么会说这种俏皮话?!
她想反驳,却突然发现谢词程的手在微微颤抖。
其实…他在紧张。
素酒说,这个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单枪匹马把她从土匪窝里救了出来,那是不是说,其实自己对他很重要?
“哦……”闷了半晌,杨锦云方才吐出这一个字。
到底不是拒绝,杨锦云明显感觉到谢词程松了口气。
“素酒,我和赵大人还有要事相商,你先带夫人回房用膳吧。”
晚饭依旧是酒楼送来的,色香味俱全,可连着吃了这么些天,杨锦云已然有些腻了。
虽为县令,可这府上过的却并不宽裕,眼看着自己是回不去了,在这生活的时日还多,总要精打细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