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酒略显慌张,修长的指间一下将双耳堵住,“没……没听见。”
“听见便是听见了。”杨锦云语气淡然,扫在素酒的身上,只一眼,便让素酒打心底里涌起一股寒意。
“张先生不说,不如,你同我讲讲?”
素酒深吸一口气,眼圈微红,“这……夫人,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奴婢很难说清楚,大人或许曾经伤害过你,但绝非他本意,大人对你的好,绝对不假,他为了你,着实放弃了太多。”
素酒的话深深扎根进杨锦云心里,伴着难言的酸涩蔓延开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她顺着那道光影想去,突然脑子里就像炸开了一条弦,炸得她头疼欲裂。
“唔…”杨锦云捂着脑袋跪倒在地。
“夫人!”素酒赶忙扶住她,却发现杨锦云面色发白,已经晕倒在她身上。
“张鸣飞!快去叫张鸣飞!张大夫!快!”
……
这是哪里?
杨锦云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白茫茫一片,都是错落的白纱,有个人背着行走其中,脚步缓慢坚定有力。
不知走了多久,她背后突然一凉,背着她的人瞬间转身,一柄利剑没入腹中,鲜血瞬间染红飘零的白纱。
“啊!”杨锦云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只是一个噩梦。
跟之前的梦境截然不同,可似乎又有什么相通之处。
“夫人!”素酒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扇药炉的蒲扇,她身后是畏畏缩缩的张鸣飞,还有…面色沉静的谢词程。
杨锦云瞳孔猛然一缩,那背着她的人,就是谢词程吗?
看见杨锦云的神色,谢词程脚步一滞,转身退到了门外。
不知为何,杨锦云心中生起一抹愧疚。
“报!大人,赵将军今日擒得猛虎山匪首一名,还请大人过去共同审问!”
谢词程轻轻应了一声,杨锦云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衣摆一闪而过,便再没了动静。
猛虎山……
她失去的记忆似乎与这里有关。
“素酒,好饿呀,有什么吃的吗?”
“有!有!”不疑有他,素酒飞也似的去拿吃的。
见素酒离开,杨锦云转头直勾勾盯着张鸣飞。张鸣飞一颤,抬腿转身就要溜,杨锦云却慢悠悠叫住了他。
“张先生。”
“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杨锦云笑笑,掀被下床,给张鸣飞倒了杯茶。“今天不问张先生问题。”
张鸣飞原本想要松口气,可一看那杯倒好的茶,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还有什么事么?”
“张先生对麻沸散很感兴趣?”
张鸣飞默不作声,
但眼底那一丝光却被杨锦云一眼捕捉。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但礼尚往来,张先生也要帮我一个忙。”
张鸣飞眼底的那一丝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抹自嘲。
自己早该知道,想从这女人的口中知道什么并不容易:“你问那么多,是想知道失忆的事情吧?”
杨锦云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一向神经大条的张鸣飞叹了口气,,“抱歉夫人,我帮不了你。”
公平交易行不通,杨锦云也更改了策略。
“张先生,我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并不快乐,每时每刻我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杨锦云说着,默默掉泪,张鸣飞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伺机想逃,可转头一看美人垂泪,心里顿时有些刺挠,不是滋味儿。
总的来说,她也是个苦命的姑娘。
“我…我真帮不了你……”
话已至此,杨锦云只能擦干眼泪,暗自神伤。
等素酒来了,还以为张鸣飞欺负了她,气得只撸袖子,张鸣飞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