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下马车的时候,有人在暗处盯着您。”
忍冬负责保护沈清宁的安全,察觉到异常后提醒道。
“我发现了,是程氏。”
凭借医药空间,沈清宁捕捉到程氏精准的定位,甚至可以看到程氏的表情。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不爱财,沈清宁无法为伤害她姐妹的人救治,这是原则,程氏此人本就心术不正,不把人甩掉,搞不好要弄出幺蛾子。
她很忙,又开始制药,腾不出手来管闲事。
“程氏把我表姐当成假想情敌,你帮我留意些。”
沈清宁说完,有点不放心,又去了一趟白春花的马车。
马车顶上挂着一盏灯笼,内里布置得温馨,孙班主的小孙女桃花已经睡下,白春花手里是一块羊皮,正在灯下做针线。
“表姐,你怎么把衣物拿出来了?”
看到拼好的床铺上有一个包裹,沈清宁问道。
“马车倒不是塞不下,不过姑母带的药材有一股子味道,我把衣物塞进去,被熏染到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药罐子。”
白春花的注意力在手中的羊皮
上,说者无心。
沈清宁一脸一言难尽,难怪临走之前娘白氏没有再给她加东西,而是全部都塞到表姐的马车上来了。
对于这等举动,沈清宁很是脸红。
“姑母让我多带一些滋补的药材,对女子好。”
白春花浑然不觉,对白氏的细心很是感动,笑道,“我哥已经开始熬了,等会儿睡前喝一碗安神。”
“表姐,你在羊皮上做刺绣啊?”
沈清宁没有戳破娘亲的小心机,而是主动凑到白春花面前问道。
“对,我正想问你,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北地下雪,京城里的缎面鞋根本穿不得,之前来不及准备,趁着赶路有空闲,白春花已经纳好鞋底,现在正缝制鞋面。
羊皮小靴子总共两层羊皮,中间填充了鹅绒,很保暖。
“这是给我做的?”
沈清宁会做衣物,但是却不太会做鞋,这项技能,她没在原主身上继承。
听闻沈焕培养女儿,不准女儿下厨,做鞋面需要用顶针等物,用力后容易粗手,有瑕疵后影响卖个好价钱。
“当然了。”
白春花兴致勃勃地为沈清宁选图样,二人闲聊,一直到夜深时分,沈清宁这才回到马车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