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被捧到飘飘然,背着手起身回到马车,认真去想如何加快行程去了。
“小姐,奴婢咋感觉他不太聪明的样子。”
玉屏指了指头,疑惑地道。
在她眼中,陈家人个个精明,善于算计,此番陈太后派陈家的卧底监视一行人,肯定得选个出挑的。
“别怀疑,陈栋是本色出演。”
沈清宁细致地观察,陈栋的脑子不太好,正应了那句话,陈家所有的聪明才智,全部集中到陈太后一人身上,其余人从下人到主子,皆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炮灰。
陈栋愿意跟就跟,平日看看他的笑料,不必太放在心上。
马车行了一日,沈清宁在马车里颠簸补眠,又趁着玉屏睡觉的时候把精神力作用于医药空间,沈清宁整理好出行之物,又开始在空间内制药。
晚饭是提前从京城里带出来的蟹黄包,凉了后有淡淡的腥味,玉屏生火热包子,又准备了几盘小菜。
晚饭毕,天已经漆黑,傅诚来敲响沈清宁的马车。
沈清宁早有准备,车窗拉开一处缝隙,只听傅诚神神秘秘地道:“三皇子妃,尸体已经醒了。”
乍一听,还以为诈尸了,沈清宁对傅诚
的用词无语,而眼下又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沈清宁下马车,跟在傅诚身后,到了傅诚的马车上。
到了晚上,随行人员疲累得很,已经进入帐篷里休息,沈清宁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傅诚的马车。
程氏狠毒一笑,好啊,想不到多年不见,傅诚出息了,她之前划伤了小贱人白春花,傅诚对他发了脾气,可还是请了三皇子妃为她看诊,可见白春花不是傅诚心底那个人。
傅诚金屋藏娇,把人隐藏得很深,这不,去北地一趟,还不忘把心上人带在身边。
程氏心里明白几分,说不定傅诚心中之人是个病秧子,因而请了三皇子妃诊治。
“走着瞧!”
盯了片刻,程氏双手握拳,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赶。
马车上,沈清雨悠悠转醒,她有很长一段陷入昏睡中,甚至有了一直睡下去也不错的想法。
“此地距离京城有差不多一日的路程。”
沈清宁为沈清雨把脉,用药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她答应的全数做到,二人两清了,沈清雨以后如何,与她再无关联。
“多谢。”
沈清雨再次道谢,又对傅诚施礼,想要回到自己的马车
上。
下一步,她打算跟随众人的车队前往北地,虽说有些厚脸皮了,不过她只带着玉枝一个丫鬟,这样稳妥一些。
当初沈清宁离开衢州,也是借了三皇子的东风。
路上人多眼杂,只要到北地,主仆俩买一套院子,再买上几个了解当地的下人,就可以开始新生活。
“我劝你最好不要。”
一行人赶路舟车劳顿,并不适合沈清雨主仆,如果到城镇跟随镖队的人前往北地,应当更安全。
“是因为车队里有陈家的人吗?”
见沈清宁的态度好了几分,沈清雨犹豫地问道。
“不是。”
陈栋不认得沈清雨,二人之间也没有交集,不会引发陈栋的怀疑。
此番行到北地,路上的挫折难以预料,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沈清宁只是好心提醒,她当初也以为跟着三皇子走顺风顺水占便宜,谁知道便宜不好占,差点丢了小命就算了,现在又嫁给那人,整个人都搭进去了。
“我保证不会添麻烦,如若跟不上行程,就会自动离开。”
沉默片刻,沈清雨认为沈清宁说的不无道理,回道。
二人交易后,不如以往剑拔弩张,即便没有感情在,也不
再是敌对关系了。
处理妥当后,沈清宁回到马车内,忍冬已经烧好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