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撑起了大盾,弓箭手慌忙搭箭准备,长枪手也勉强到位,一片忙乱之中,对方骑兵已经如狂风卷积一般汹涌而来。
“放箭!”齐彦名吼道。
“嗖嗖嗖!”前队箭支射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移动的乌云,朝着冲来的骑兵射去。
齐彦名是喊了提前量的,他估算了对方骑兵本来的速度,所以提前喊了放箭。这样箭支下落的时候,对方刚好进入一百步左右的射程。
这么做是为了多射一两轮,让弓箭手发挥更大作用。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对方骑兵在一百五十步外开始斜斜横切。整只骑兵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斜向奔走。一篷箭雨堪堪被避让开来。或者说不是避让,而是落空。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想着正面撞上义军的阵型。
他们便是从侧翼斜掠而过,避开证面的拒马阵的。
第二轮箭支射出的时候,两支骑兵队已经冲向义军东西侧翼。在奔行数百步外,如一柄钢刀斜斜切入义军队伍的侧翼。
侧翼无遮无拦,什么防御手段都没有。战马的洪流以不可阻挡之势冲了进来。义军阵型被懒腰切断,化为三截。
在一连串的战马悲鸣,人的惨呼声中。骑兵像是一柄杀牛刀,丝滑无比的切入肉中。
火铳的轰鸣,弓箭的呜呜声,人仰马翻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山野。
激烈的厮杀从一开始便进入了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