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连饭也吃不饱,根本攻不下大城池,最后还得散伙。
就这样,齐彦名带着上千人手前往投奔。
赵县响马贼的名声响亮,齐彦名的名字刘六刘七他们也是知道的。都是道上混的好汉,虽未曾谋面,但事迹早已流传。更何况,齐彦名也读过书,是个有脑子的,还带了一千多人手前来作为投名状。这可比自己招募人手要好多了。
刘六等人认为,必须善待齐彦名,给山寨好汉们打个样,让他们也都带着各自的人马来投奔,这样一来队伍会壮大许多。所以齐彦名被封为大将军,被刘六等人甚为看重。
特别是在齐彦名提出了南下隔江而治的大方略之后,更是被刘六杨虎认为是极有谋略之人,对他便更加信任了。
此次探索白马渡口,准备渡河事宜。刘六谁都不放心,但却相信齐彦名能办好这件事。于是齐彦名被任命为先锋军大将军,带着两万多兵马前来。
午后的阳光照的人昏昏欲睡,大军的行进很是缓慢。齐彦名不断的提醒义军士兵们加快速度。但是,连日征战行军,让义军士兵们都很疲惫。
在经历了连番恶战攻城之后,心理和身体上的消耗都很厉害。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从保定府一路打仗行军到了现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这种状态下渡过。很难再打起精神来。
兵马绕过了一道山梁,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原野。这里是黄河故道的冲积之地,地形平整开阔,看上去甚是心情舒畅。到了这样的地形,便说明白马渡口不远了。白马渡口作为黄河古渡口,正是选在地形开阔河流平缓之处建造的渡口。地形的条件是设立古渡的先决条件。
齐彦名也松了口气,终于要到了。黄河渡口应该就在几里之外吧。很快便可占领渡口,弄到船只渡河过去,从此义军便天地宽阔,驰骋横行了。
就在此刻,有人感受到了大地的微微颤抖。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周围众多兵马行军走路的震动,但很快他们便发现不是如此。那是一种整个地面都在抖动,耳朵里听到轰隆轰隆的声响的动静。
“都别动,听听是什么声音?”齐彦名也感觉到了,大声下令道。
兵士们纷纷停下脚步,虽然后方兵马依旧前行,但是停下来的士兵们的脚步声消失,便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受到大地的抖动和耳边传来的沉闷的轰鸣声。
“那是什么?”有人突然指着前方叫道。
众人抬头看去,但见远处的地平线上,晴空万里之下,一道烟尘的屏障升腾在空中。烟尘飞扬,在晴空的映照下甚为醒目,就像是沙尘暴袭来的感觉。
“怎么回事?难道要变天?河北之地哪来的尘暴?”众人惊愕心想。
“是骑兵!”一名义军士兵低声喃喃道。
“什么?”旁边人讶异道。
“骑兵啊,那是骑兵啊。好多的骑兵。”那义军士兵嗔目大叫了起来。
所有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们也很快发现了在沙尘之下的一排黑压压的黑点正在接近。南风劲吹,风带来的轰鸣声中,夹杂着马的嘶鸣之声。
那确实是骑兵。他们如狂风一般冲锋而来。马蹄踏在干燥的旷野上,将烟尘激起,升腾在半空之中,宛如一场风暴来袭。
“敌袭!敌袭!敌人骑兵来袭!”齐彦名大声吼叫起来。
“各部原地防御!弓箭手准备!长枪手准备!结拒马阵!”齐彦名再一次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拒马阵是什么阵?义军士兵们可不知道这些。他们茫然站着,不知所措。
“盾牌顶着,长枪在盾牌之后攒刺,弓箭手在内侧仰射!快些,这些蠢货。”齐彦名不得不大骂着解释。
也怪不得义军士兵,他们可没有经历过正规的训练,焉知什么拒马阵。更不知如何面对骑兵的冲锋。
即便齐彦名解释的很清楚了,但是此刻结阵也已经来不及了。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