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崔茵披着黑色斗篷从后门偷偷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几步一回头打量着后方,见漆黑一片连人影都没有,这才快步往前走去。
此时靠着拐角墙壁的少女转过头,瞧见崔茵鬼鬼祟祟的模样,笑着转回头。
就这样跟着崔茵到了城郊边,在一竹屋面前崔茵停下了脚步,傅令仪侧过身子,崔茵转过头见身后无人这才放心走进去。
傅令仪推开栅栏进去,躲在窗边,纤细的手指将窗户撬开一个缝隙,一个穿着绸缎锦衣的男人正一杯一杯喝着酒。
住在这么破的一个地方却穿着只有高门大户家才能穿得起的锦衣绸缎,有点意思。
竹门被打开,崔茵走了进来摘下帽子,男人见到来人,满脸欣喜之色,冲过去抱住女人,将整张脸都埋在崔茵的颈窝里,激动得话都说不通顺“我……我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再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想不到崔茵还有一位情夫呢,深藏不露啊,傅令仪笑着摇摇头,他的那个便宜爹,在官场斡旋多年,却连枕边人都看不清。
崔茵挣忍着厌恶感脱开男人的怀抱,立马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还有脸说!我们母女俩都快被人害死了~”
男人脸色立马变了“死?!是谁要害你们?!”
崔茵拭去脸上的泪水,更咽着“还不是萧梨,这个孩子以前觉得乖巧懂事,却不想都是装的,前几日日害的茗儿受罚,茗儿的腿今早都青紫了,你这个当爹的,自己女儿都如此了,还在这饮酒作乐~”看似埋怨实在撒娇。
萧茗原来是崔茵和这个男人的孩子,这个崔氏,还真是不简单。
男人听到如此立马将崔茵抱在怀里“我哪是饮酒作乐,我是在借酒消愁!你都已经数月未曾来看我,放心,任何想要伤害你们母女俩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她竟然敢伤害茗儿,我定不会放过她!你就回去好好当你的魏国公府侧室,一切都交给我!”
崔茵眼中含泪看着男人,男人缓缓低下头吻住女人的唇,二人衣衫渐退,倒在床榻上,不一会床榻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女人娇媚的喘息也从屋内传出来。
傅令仪放下窗檐,不知道萧恒看到此番场景该是作何感想?她没兴趣观看二人缠绵悱恻,很快就离开了竹屋,既然她这么心疼女儿,那就好好疼一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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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将手中的密信放在烛焰上,火迅速爬上了纸,在燃烧到一半时被扔在了地上,他神色晦暗。
“咚咚咚!”
萧恒看着门外的身影,调整好状态:“进来。”
傅令仪推开门手中端着点心,走过去放到萧恒面前的海南黄花梨桌子上“爹爹,我听覃叔说您已经在书房呆半个小天了,连晚饭都没吃,过来给您送点吃食。”
萧恒脸上都是慈祥的笑容“还是梨儿细心,来,过来,坐爹身边来。”
傅令仪点头小跑过去,萧恒见女儿这孩子模样,心想,这调皮的性子还是没变。
傅令仪余光瞥见地上已经燃烧成灰的纸,心下了然,这么快,陛下就动手了吗?
她说过不想手足相残,执着仇恨,可也不会任人掌控,她不做乱臣贼子,可也不会太安分,她重新回到这大乾,总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傅令仪装作不懂的样子,看着萧恒强颜欢笑的脸,问道“爹爹,您是心情不好吗?”
萧恒自认为伪装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女儿看出来了,他不想将女儿掺进朝堂之事,便扯了慌“爹爹没有,就是处理公事太累了。”
看来萧恒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与她,可若要保住萧家,让她的好弟弟对萧家少些戒备,就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傅令仪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模样“爹爹……我今日做错了一事……”
萧恒拿起糕点的手顿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傅令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