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提起你五哥我倒忘了告诉你,他从荆州回来了,今日又是冬至,我们不办家宴了,去你五哥那玩上一晚上如何。”
“去宁武?什么时候?”在将军府憋久了的宛珠顿时兴致勃勃。
“什么宁武?他刚在雍都修了个新宅邸,今日我们就去热闹一晚,就当贺他乔迁之喜吧。”
“这就去?”
“这就去,,一会晚了就宵禁了。今晚许你痛痛快快玩一晚上。这就收拾收拾去吧。”
“令狐公子去不去?”宛珠忽然问。
韩高靖却正色道:“你就想着他。我可提醒你,令狐绝非良配。”
宛珠并无一般女子的羞涩扭捏,反而迎面问道:“因为‘玉面郎君,令狐公子;谈笑从容,心无所系’的名声吗?”
外人皆传令狐嘉树虽然阅人无数,可是却对谁都没什么情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个地地道道的无情之人。
“宛珠,我不是说这个。‘为天下者不顾家’你知道吧?令狐非良配并非因为所谓的放浪形骸、拈花惹草,而是因为他心中没有私情,对于他亲近的人而言,就是无情。”
“兄长可真没意思,我就问问罢,又没说什么。”宛珠听了这个却又收起话题,道:“那不如把云津姐姐也带上吧,她一个人孤零零怪可怜的,眼下就到冬至了。”
韩高靖笑了笑,云津大概是他见过的最不怕孤独的女人了。虽正值妙龄,却丝毫看不出有这个年龄的女子特有的怀思春情。她虽然参与了幕府议事,毕竟是个女子,他也没有给她另外置办住处,仍旧住在将军府。但并不同宛珠住在一起了。
威烈将军府分为前后两个区域,前面是议事和韩高靖处理各种事务、会见来客的地方。后面则分为东、西、中三个院子,韩高靖自己独住在中院,东边院又分前后,前面无人居住,后院则住着宛珠,从前云津也在那里短暂居住过。如今为了方便她议事,便挪到西边的后院里单独居住。而西边前院则是韩高靖戍卫值宿之处,令狐嘉树不回自己府邸的时候,也常会在那里值夜,总是为了防止突起事端,措手不及。
他想,云津此时不是在读兵书便是在看九州各地的地图,又或者是在细细整理自己近来去雍州各关各营所做的各种实地查看情况吧。前几日还来说北大营驻军军士放任商贩在营地近处售卖各种物品,这些细枝末节实在是绝大的隐患。
“那你去叫上她吧,只不过要快。如果到了宵禁时候,便不能去了。”
等宛珠和云津来到二门外时,早有仆从套好了马车,因为是私人出行,本想放松一下,韩高靖也不带戍卫,只和令狐嘉树早在马上等候了。但是云津知道,明卫自然没有,暗卫在暗中护卫是少不了的,只是无影无形罢了。
宛珠见了马上的令狐嘉树,一边登车一边仰头笑望着他,一张俏脸格外明媚:“令狐兄长也去呀?”
因为是日常相见,令狐嘉树又和她熟悉,也不把她作为主君家的女公子看待,是以见了并不下马,只在马上欠身道:“是呀,五公子也邀请了在下。”
说这话时,令狐嘉树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纨绔公子的慵懒笑容,那是他惯常的笑容,他自己从未觉得什么,可是宛珠见了心里却蓦的一阵心跳,然后又心里一阵空虚。
宛珠和云津是同乘一辆马车的,云津分明看见宛珠神思如醉、恍如忘俗的神情,便长叹一声。
听了她的叹息声,宛珠才猛然从如痴如醉、心旌神动中醒来:“你叹什么气?”
云津笑言:“叹斑鸠食桑葚而醉,女子饮情而耽。”
“谁?谁饮什么情?”宛珠目光闪烁,心虚地问。
“谁啊?世上多情女子呗。可惜常常是女子沉溺于情,而男子却脱身而去。”
宛珠反应也不慢,立刻反守为攻:“那未必吧。难道兄长对你不好吗?云津姐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