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载舟说着,也站起身,把所有整理好的碎玉收到了口袋当中,“你刚刚递给我的时候我都已经多加小心了,但还是被划破了,就好像有什么力量控制着它划伤我们一样。”
江渔抬手扶额,也不知道是因为对眼前局面感到无奈、困惑还是单纯因为头疼——也许两者都有。
“你怎么了?”何载舟此时看起来还没什么事,他往江渔的方向走过去,询问她,“不舒服吗?”
“头疼。”江渔如实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刚刚那块玉不对劲,应该是和这个有关。你也被划破了,我估计你一会也会感觉不舒服的。”
“看来我们得赶在出问题之前离开了。”
“已经出问题了好吧......”
“至少我们现在还没丧失行动能力。”何载舟说着,抬手揽住江渔的肩膀,“走。”
江渔觉得自己头疼得越来越厉害,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她渐渐能感觉到身旁的何载舟脚步也没那么稳了。他们就像两个喝醉了互相搀扶着的人,可是大上午的从寺庙走出来两个醉鬼这种事想想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刚一出寺庙的门就遇到了一辆出租,何载舟扶着她到后排坐下,自己也紧跟着坐进去。
“去存慈堂。”他喘着粗气对司机说道。
江渔扭头看何载舟,两人的距离拉近,她才看清他的额角全都被汗水打湿了,看起来并不比她状况好。
鬼使神差地,江渔抬手给他擦了擦汗,触碰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他僵了一下,随后他也转过头来看着她。
目光相接,他们忽然都笑了。
“好倒霉啊。”江渔感叹说,“我们倒霉到让我觉得很好笑的程度了。”
“嗯,我也是觉得挺好笑的。”
何载舟把靠近江渔那边的手臂放在她身后,手腕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可以睡一会。”
“算了吧,我看你没有比我清醒多少,我们还是都别睡了。”
“怎么?”何载舟半开玩笑地问,“怕睡了就醒不过来?”
“那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江渔往何载舟身上歪过去,“我倒真想就这么一睡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