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出来走走,缓解一下心里的难过焦躁。
她意识到自己对周礼的下意识的期望好像太高了。她进入循环那么久才勉强接受现实,而周礼作为循环外的人,不过是顺着速写本旁观到这一切,他完全没有除了昨晚到现在以外的其他记忆,哪里能接受得那么快。
而且,她后知后觉地记起,周礼昨晚还几乎没睡觉。
她应该要求这个状态下的周礼回答她那么多问题吗?虽然她是没有用“要求”这样的态度,但表现出来总是差不多的,总之她在把周礼当成一个可以解答自己困惑的人,不自觉地在依靠他。
事实上,周礼的心情肯定比她更差,脑子则是和她一样乱糟糟。
明确这些念头,江渔并没有觉得泄气,反而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不再把讨论出一个什么答案来当作现在的任务了,只是把周礼当成一个好友、一个和自己同路且是半路上车的迷茫旅人,用玩笑的语气接着他刚刚的话问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我跑得快,烦恼就追不上我?”
周礼闻言笑了笑,虽然笑得有点勉强。她自己也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笑的玩笑话,以她自己现在的状态,的确也开不出什么很有意思的玩笑。
忽然,她从自己的话里得到了什么灵感似的,又问周礼,“不然我们不要散步了,跑步吧?”
“跑步?”
“嗯!运动的时候会分泌多巴胺嘛,会让人觉得开心。”
“现在情绪问题好像不是最关键的吧。”
“但是不先解决了情绪问题,怎么处理真正的问题啊。我当时在循环里情绪崩溃的时候,何......”
她差点说出“何载舟也是先照顾我的情绪的。”
还好话到嘴边及时刹车,她知道周礼现在应该不会想听到何载舟这个名字。
“和你现在的状态差不了多少。”她有点生硬地补上后半句。
江渔本以为周礼还会再拒绝,没想到这就点了点头,说了声,“也好。”
看起来周礼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喜欢逞强。
达成了共识以后,两人开始顺着人行道往前跑。
一向缺乏锻炼的江渔没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周礼是有意放慢速度等她的,但两人中间还是拉开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