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的记忆，她会怀疑自己是做了个梦。
“你有完没完！”
不知道被缠了多久，江渔终于忍无可忍地呵斥出声。
何载舟还真的就安静下来了，他拿出手机，像是看到了什么宝物一样兴冲冲地把屏幕给她看。
她本来是不屑一顾的，然而只是随便一瞥，她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00：01，所有的情绪登时止住。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何载舟把手机收回去，幽幽地开了口，“想让你心情好起来，安慰根本没用，只能气你转移你的注意力，这样你就光顾着生气，没时间发愁了。”
“......那我谢谢你？”
“客气了。”
“你还真好意思接受。”
“为什么不好意思？以前你心烦的时候我不是也经常这样么，把你对别人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这样你就顾不上别的情绪了。方法确实有点简单粗暴，但好歹有用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江渔还是不想理他的，但是令人窒息的循环终于暂时结束，她又止不住地开心，为了不让何载舟看出自己在笑，她只能继续往前走。
何载舟以为她还在气，跟上来拦她。
“别这么小气吧？我们现在是队友啊，得同甘共苦。”
“没感觉甘，苦是挺苦的。”
“那共患难不是也挺好的么。”
“和前男友共患难，我三生不幸。”
很显然，她现在有怼他的心情了。
“那叫三生有幸吧......你能不能别总自己造词。”
何载舟是走在江渔身后一点点的位置的，因为江渔走得很快，他也一直大步跟着。
现在他话音刚落江渔忽然站住了脚，他一个没刹住车撞了上去，江渔往前踉跄了一步。
眼看着江渔一脸生气地转过来，他举双手投降。
“这次真的只是意外。再说要怪也得先怪你，你忽然站住干什么？”
江渔深吸了一口气，把正欲发作的情绪憋回去了，改说正事。
“你家还是没有人是吗？”
他们并没有在之前的循环中提过这个，不过江渔清楚何载舟的家庭情况——他父母早就离异了，他跟着爸爸生活，爸爸又是船长，忙起来和何载舟一年见一次都算多。
“嗯，怎么了？”
“带我过去。”
何载舟投降的手势还没来得及放下，闻言更加放不下了。
“你去我家干什么？”
“当然是稍微休息一下，难不成我们整夜都站在外面等？”
见何载舟还是没反应，江渔干脆自己调转了方向。反正她知道何载舟家在哪，还知道他家备用钥匙就放在门外电表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