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扬家出来的人,还真的是本领高强,连官府衙门,都能混进去。
她这不是招了三个丫鬟,而是——三个能保住她性命的孙悟空啊。
“说来也是巧,前些日子,那户部整修库房,对外要招几个搬东西的壮丁去干活。”
“桃花姐姐女扮男装装成苦力,混在给他们搬运东西的队伍里,进了户部的库房,翻了户部的那些陈年旧账和文册。”
“当年,向大人被定罪时说他偷盗之时是国主登位后的平世十三年的五月五日。”
“那五月五日之前的银子清点单全都不见了。所有的单子,都是五月五日之后的。”
“明显就是为了诬陷向大人特意做出来的。那旧的单子丢失的理由是,库房的轮值看守用那清点单子垫着吃面,面汤都把单子打湿,再也不能辨认了,所以做的新单子——姑娘,你说,吃面这理由——”离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编都懒得编个像样的,都这么明显了,这审案子的官老爷,能连这都看不出来??!”
李杳杳目光一凛,“他不是不想看,是懒得费心。这审案子的人只是要向朝死。只要有个证据可以让他赶紧结案,处死向朝就好,至于证据是不是真假,他才懒得去分辨呢。”
想要仅凭着这么个证据是给向家翻案,只怕是难。
这更能证明向朝清白的证据,若是没有被毁,只怕,还是得去傅合家还有当年那案子的主审官哪里寻找。
桃花刚刚大显身手进了户部查探,若是没有引起注意还好。
若是引起了注意,只怕若是现在紧接着又要她溜进那主审官和傅合家里,只怕,就有麻烦了。
“我知道你们目前都尽力了。向家的事,目前,先搁一搁。关于傅合和当年这个案子的那个主审官,可有再打听到什么别的趣事?”
“姑娘,这您可提醒我了。”离离笑道,“确实,最近还出了个乐事。我说出来,姑娘也乐一乐。
这个消息,是当年那案子的主审官家的长工告诉离离的。
当年那主审官,姓郎名鉴。
现,还在刑部任长史。
那长工不是郎家签了死契的下人,只是在没什么农活时,去郎家干些搬搬抗抗的卖力气的活计。
据那长工说,长工是听郎家的管家说。
这傅合,很是不上道。
之前的几年,这傅家都会偷偷的给这郎家送些“孝敬”。但打从今年傅合升了官,比那郎鉴高一级之后,再没来郎家走动过。
据说,郎鉴对傅合这拜高踩低的做派只是笑笑,并没说什么。
反倒是这郎家的管家老爷对傅合这行径大为光火,在郎家对着傅家的方向吐了几十口唾沫表达他内心的不忿。
“我听说,那郎家的管家很是不屑,说若是没有他家郎大人,那傅合现在还在干着那户部的小官,哪能走到今日。全是郎家老爷帮着他走了第一步,他却不知感恩,真真是可气。”
“这管家老爷也真是太拿着自己家主子当个人物了。这把傅合扶起来的,明明是咱们家左相大人。那郎鉴只是顺水推舟,卖左相大人一个面子,随后帮忙罢了。还真是摆起谱来了。”
这两家,现在不合。
倒是可以从这里下手。
只是,无论是让郎鉴反水指认傅合还是让傅合反水指认郎鉴,对他们来说,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这两人若不是被逼到绝路,是断断不会走这伤人伤己的一步的。
现在,得有件事情,挑拨她们两家才好。
“除了这个,还有呢?”
“再有?”离离茫然了,“姑娘,您指的是——”
“嗯——比如,他们最近有没有再与人结仇怨?多小的仇怨都行。”李杳杳努力的提点离离道。
郎鉴这个人,上辈子李杳杳并没怎么听说过他。
没什么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