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百无聊赖的一张张的抽着看,“赏花会,对诗会,摘草莓,风筝会,拼字猜谜会——来来回回还是这么些事。我看着——就放风筝和摘草莓我还有点兴趣。”
离离听李杳杳说对其中两个聚会有兴趣,两眼瞬间放光,“这可算是有您感兴趣的了——您不知道,您这突然开始,谁家出帖子都不去了。其他家的小姐夫人,八成还觉得您拿乔呢。好歹挑几个您看得上眼的去一下吧。”
李杳杳对离离假笑,“怕是要让你们是失望了,就算她们终于开发出聚会新花样,那我也不会去。”
离离失望得嘴巴弯成了个下弧线。
李杳杳耐心的对她解释,“她们那就不单单是为了放风筝摘草莓,一个个穿金戴银绫罗满身的,连摘草莓的篮子都不自己跨着,在草莓地里没走一步路,还得让侍女铺上手绢垫着,以免弄脏了她们的那缎面绣花鞋子。”
“这些聚会,说白了,就是这些世家小姐天天在家里闷的闲了,便想出各种名目的聚会,让她们打发时间。可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又多。这聚会啊——着聚着,生出龌龊来的,也不少。”
“我现在啊,只想离这些麻烦越远越好。”
离离快急哭了,“可是,咱们女子又不能随意交友,这些小姐们交朋友,不是都靠着这些聚会吗。自从您闭门不出,每天送来的帖子已经和原来相比了不少了,夫人都担心,再这样下去,原来与您交好的那些小姐贵女,很可能,都得把您忘了。您相府贵女,这突然不出去,怕别人,对咱们相府也——您也知道,和她们玩是小事,就怕她们再自己瞎猜——”
“若是真朋友,不会因为我不去几次聚会就把我忘了的。她们自然会来左相府拜访。但是离离,我拒绝参加聚会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一个人来过。所以,都不是些真朋友,纵然断交,也不为可惜。”
上辈子,她忙于参加这些大家小姐们举办的各式各样的聚会,真心的和她们做朋友。
可是,自家一朝被抄,当初多么亲亲热热的姐妹也变脸不认人。
在她上门求助时,给她吃闭门羹的都算客气的了。
她曾经,在一个她自认为是姐妹的家门前,坐了三天三夜。
坐到她家那宅子的满街都知道有这么个人上门求她。
可是这当初的姐妹——
连从宅子里派人给她递个话都没有。
就那样——
干晾着她,让她一个人在那大宅子的门口承受这周围人嘲笑和探究的目光。
还有的府上,在她登门求助时,非但不让她进门,还直接让门房扔给她几个碎银子之后,就紧闭大门,把她当成那要饭的叫花子羞辱。
那时,她就深刻的体会到了——本来就是为利而交往的人。
利尽之时,怎么还能指望她们待自己如初呢。
这辈子,她也不愿意在这些人身上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姑娘,可是你这突然哪里都不露面了,外面怎么传你的都有啊!!有说你得了怪病的,有说你害了相思的,夫人都担心,您要是一年不出来,估计都会有人传瞎话说您珠胎暗结,在这一年偷偷生孩子去了!!”
“这些人,多关心关心她们自己吧。”李杳杳又好气又好笑,“有这个时间编排我,不如干点正事去。再说了,我又不是为在她们口中博个好名声活着的。传言罢了。耳听为虚。真正的明白人,才不会信这些没影的话呢。”
“可——这虽说是传言,但是众口烁黄金,人言可畏啊——而且,这传言,影响您说亲啊。”
“影响去吧。我不在乎。大不了不嫁人就完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有田地有铺子有武艺有你们。咱们穿衣吃饭不愁,如果遇到事情了,咱们自己可以抗。还嫁什么人?!就为了找几个男人来平衡男女比例?”
“姑娘——”
离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