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清男人的长相之后,呸了一声:“长了张正直的脸却专干下流的事!可耻!”
路宝玉若无其事,不把魏拦英的话放在心上。
他一板一眼耐着性子解释:“她喝醉了,我只是想找一下她的手机,联系她朋友来接她,不过,”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魏拦英,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你赶紧给我滚,”魏拦英显然是不信,“否则我报警了!”
身为刑警却被人以报警威胁的路宝玉:“……”
最后,还是酒馆老板洪生出面调和,才让魏拦英信了七八分,扶徐芷回家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睡了个好觉的徐颂美美地起床。
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五十。
徐颂睡觉开了空调,暖和得很,但仲秋天凉,一冷一热交织于窗上,远远望去,起了一层薄雾。
落地窗上,一个痕迹因此显现。
徐颂注意到,心下好奇,伸了个懒腰,走近一看,笑了。
玻璃上赫然印着三个字——顾南川。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重逢顾南川之后写的,那时候,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到他的第一眼,被抛弃的委屈、难过、悲愤一瞬间涌上心头,于是她把人给打了。
可是,她好像忘不掉他呢,怎么办?
指尖在抵着窗轻轻挪动,无意之间,一个小小的爱心落在川字后面。
等看到自己又画了什么,徐颂笑得开怀。
忘不掉,就记着吧,最好啊,把人也给占回来。
晚上,如梦堂,春园168号。
如梦堂翻修自旧时候的大院,院子八进八出,端的是古香古色,发展起来后,称得上是临城最典雅的会馆。
除却普通包厢,有以四季命名的四个院落,在如梦堂是千金难求的,能进得去的花钱都不行还得有权。
徐颂和孙相柳托杜禾的福,有幸到此一游。
杜大小姐为了庆祝徐颂“沉冤昭雪”,特意选址如梦堂春园168号,寓意徐颂前途光明,一路发发发。
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人,因为徐颂不喜欢和生人接触,要不然,按杜禾的性子,肯定要好好热闹热闹,这才像回子事儿。
三人在斗地主,孙相柳却愁眉苦脸的,看着手里的牌,一脸便秘的表情。杜禾一边嘲笑他一边催:“地主怎么不出牌啊,我等的花都谢了~”
这个憨憨是地主,并且每次他都是地主,关键是他牌技贼烂,把把地主把把输,裤衩都该输没了。
孙相柳战战兢兢出了张牌:“三……”
“……”徐颂杜禾相顾无言,无语且疑惑。
“姓孙的,你有脑子吗?”杜禾突然人身攻击,得到孙相柳怒瞪一双和气鼓鼓的腮帮子。
她翻了个白眼,甩出去一张牌:“四,我走了。”往后一靠,得意洋洋地向他抛媚眼。
“你怎么走的!这不科学!你为什么只剩一张牌了!肯定是你耍赖了!”孙相柳一脸不可置信,简直震惊到怀疑人生。
“你眼瞎耳聋怪我咯?”
“早就说只剩一张牌了,你没听怪谁?”
上一轮打完牌她就说了只剩一张牌,剩了张小四,她都没想过能赢。
结果呢?孙相柳这个憨批他出了张三哈哈哈——
杜禾三两句话,把孙相柳说得自闭了,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孙相柳不玩了,斗地主也斗不下去了,徐颂手里的牌一扔,开始收拾牌。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洗牌的动作,问道:“上次那件事儿解决得怎么样了?”
“就你因为我上热搜的那事儿。”她补充。
“噗——”杜禾开了一瓶鸡尾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眼皮一耷拉,“别提了,有我那好二叔在,也好不了。”
“又是他做的?”徐颂把洗好的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