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和赵罟回到平齐的消息之后不久就告知了在京中的赵邺,但赵罟吩咐他暂时不要向旁人透露。
赵邺也并打算利用这个消息,他早有别的打算,等到赵信正式谋权上位之时,他会给赵信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
当然,赵罟完全没想到赵邺会回京,对于赵澄的说法他亦是将信将疑。在红叶告知他赵信就是平齐的叛贼时,他惊讶的程度都远不如此,毕竟他不了解赵信,所以他做出这种事也完全有可能。倒是赵邺,如果他此行有所企图,那赵罟就不得不佩服他的隐忍。不过他能派赵澄带兵支援,足以说明他还不至于被权势迷了眼,至少他还在乎这个平齐,在乎平齐的百姓。
为了与京中的赵邺响应,赵罟决定即刻出兵与芒末军对阵,李栩带头以为了死去的赵罟报仇为理由进攻,倒是让敕鹰和赵信迷惑了,不过,他们不知道赵罟已经回来了,所以不明白李栩出兵的目的。敕鹰猜测赵罟还没回到平齐,但平齐军迫切想要救出他们,就编撰了这个荒唐的出兵理由,他也无惧,欣然出兵迎接平齐军的进攻。
后来,似乎赵罟被芒末军杀害的消息成为了事实,所有人都开始深信不疑,连一向谨慎的赵信都开始怀疑,因为他从敕鹰那里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而敕鹰也仿佛不再想与赵信只是合谋的关系,他已经决定要彻底拿下平齐,要成为平齐的主宰,如今平齐内乱,他正好进攻夺取。
于是,赵信在其他人的撺掇下,立马举行了登基仪式,穿上龙袍的那一刻,他在心里笑了,笑得很大声。他证明了,他比那个人人称赞的邺王优秀,他的那个从小风光到大的四哥用尽千辛万苦都没能登上的位置,他坐上来了,用的什么方法重要吗,他成功了,他做的一切就是最正确的。
可是登基仪式才进行到了一半,大殿外突然走出一个人来阻止了他。
“你恐怕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那人背着光走来,赵信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识得这个声音,此人正是他的四哥——赵邺。赵信根本没想到他还会回到京中来,之前东境传来他摔伤的消息,之后就再没有一点他的消息,赵信还以为他真的残废了只能在东境准备安享晚年。
“你竟然还敢回京,父皇不是下旨让你永世不得再回京中,你想违抗?”
“父皇如今已不在世,我自然能回来。倒是你,想在国家危亡之际谋朝篡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试问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平齐的皇帝。”
“如此,那朕还是尊称你一句四哥,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朕并非谋权篡位,如今先皇已被芒末军所害,朕临危受命,希望能以此振奋平齐军心,争取对芒末的作战早日取得胜利,朕这也是为平齐着想。”
“我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大臣,一个谋害了自己的父皇,并且连同外族挑起战事企图杀害皇上的人,有资格坐在这里接受万人敬仰吗?”
赵邺此话一说,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赵信也惊了,他一直提防着赵罟他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却没想到赵邺竟然察觉到了这些事。不过他依旧正襟危坐,他不信赵邺还能拿出来什么证据,毕竟他所有事都处理的很干净。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四哥竟然胆子大到敢污蔑一国之君。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平齐庶人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
“慢着。”
赵邺拿出的那块令牌,正是之前王文新手里拿的那块,赵信在将两人关押后就派人去搜查,却没在他们手里找到,却不想竟然到了赵邺手上。
“这令牌怎么在你手上?”
“此令牌本就是皇上赐予我,传召我回京肃清谋逆的贼人,当日我只是拜托王大人和魏大人出面帮我阻止谣言,没曾想到头来还得我亲自出面。”赵邺看向朝堂上的众官员道:“诸位大臣,我刚才并非口出狂言,而是有实据证明这些事均是赵信所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