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苏清宛暗自抿了抿红唇,晃了晃心神,这才冷静的点了点头:
“确实都是臣妾的,臣妾之前因为儿时的情谊,见宋少将常年犯了腿疾,久病不愈,确实曾经给他送过白玉膏子,这封书函也确实是臣妾还未曾嫁给王上之前给宋少将所写。”
“可今晚之事,绝非臣妾所为,一定是有人见臣妾最近深受王上的眷顾宠幸,便借此今夜栽赃陷害臣妾,臣妾自那晚在养心殿内,受王上的点拨。”
“早就已经痛改前非,幡然醒悟,又怎会再生事端干出跟外臣私相授受之事,还望王上还给臣妾一个清白。”
隼逸寒怒喝一声:
“寡人念及儿时的情义,本来想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本以为你当真真心悔过,断绝了这份念想,没想到这才安生几日,又开始搞这些鬼把戏。”
“若不是你平日里胡作非为,不知礼义廉耻,落下把柄,别人又如何来陷害你,苏清宛,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当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了你吗?”
此刻,那丫鬟颤抖着身子走了进来,径自跪在地上,拼命的叩首求饶开口道:
“王上,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跟主子没有任何关系,还望您手下留情,饶过娘娘这回吧,奴婢愿以死谢罪---。”
隼逸寒锋利的目光狠狠的剐着她,怒不可泄的开口道:
“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若是有半许虚言,大刑伺候!”
男子见她半天支支吾吾的不吭声,顿时怒火更盛,怒吼了一声:
“来人,上刑具。”
荷香顿时面色猝然变得苍白,目光惊惧害怕的转目睨向旁边面色冷淡的女子几眼。
按照过往这主子定会替她向王上求情的,她向来体恤底下的丫鬟奴才,不忍心她们受此牵连。
可没想到如今她脊背挺的笔直的跪在那里,视同不见,直到她的芊芊玉手被底下的奴才上了刑具。
才一瞬功夫,顿时十指连心传来钻心的疼,指节处血迹斑驳,发出嗷嗷的凄厉的哭天抢地的撕裂的嗓音。
她没想到这王上从来未曾对底下的奴仆们动刑法的。
即便有时候王上会一时怒火要大刑伺候,都熬不过主子的苦苦哀求,从而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可今日主子却对此无动于衷。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舌头打着结巴的哭泣哀求的开口道:
“奴婢招供,奴婢全都招了,还望王上饶命啊---。”
隼逸寒目光带着幽深冷意的扫了一眼女子,再将冰冷的视线滑落到丫鬟身上,怒斥了一声:
“从实招来!”
荷香略定了定心神,这才抽抽噎噎的颤声开口道:
“是主子,是主子念及宋少将的伤势,又听闻宋少将因为中毒病情一直反复无常,还为此使得腿疾越发严重了,上次这端王妃还曾来到宫殿内求主子去见见宋少将。”
“还说宋少将梦中呓语全是喊着主子的名讳,就连太医都说了这心病还需要心药医,主子一直忧心宋少将的伤势,可又苦于自己一直未能有机会离宫。”
“奴婢便想着趁着今夜王上来主子宫殿,去偷偷的给宋少将送皇宫御用的极其珍贵的白玉膏子还有书信一封,是为了让宋少将能够安心养病,并无旁的不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