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隼逸寒忽地目光饶有兴趣的睨着她,带着几分调侃的姿态随意的把玩她腰间缠绕的精美的丝带,笑得有几分促狭:
“爱妃怕寡人吗?”
苏清宛莞尔一笑:
“王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何要怕你?”
半响后,质地柔软的薄帐猝然拉下,恰好遮住了帐内旖旎缱绻柔媚的光晕。
朦胧的薄纱晃动摇曳间,紧密相连,倾斜一池春水荡漾。
忽地,门口传来内侍小安子略显急促的敲门声,颤颤巍巍出声道:
“启奏王上,奴才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禀明王上,还望王上给拿个主意。”
半响后,账内传来男子略显暗哑和一丝不耐烦的嗓音:
“明日再奏!”
门口守着的小安子又颤抖出声道:
“事关宛妃的,奴才不敢有所耽误。”
男子转目深深的瞥了面带潮红香汗淋漓的女子一眼,有些意兴阑珊的撩开了薄账面色微沉,怒喝了一声:
“滚进来,究竟何事?”
小安子颤悠悠的小碎步走了进来,只是恰好的瞥了一眼晃晃荡荡的泛着涟漪的薄账。
他便瞬间垂下了脑袋,诺诺的开口道:
“禀告王上,是---是有个不知死活的奴婢打算暗自给宋府送东西,恰好被奴才找人给拿下了,那奴婢不是别人,正是宛居宫的人。”
“奴才不敢欺瞒,这才着急将此事及时的禀告给王上,让王上处置。”
隼逸寒幽深如谭的眼眸微微一敛,沉着脸,开口道:
“究竟是何东西?”
小安子恭顺的将小匣子递上去,隼逸寒神色不耐的打开匣子,里面静幽幽的躺着一白玉膏子还有一封书函。
他又将书函神色稍急的抖开来,顿时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眼底猝然变得冷如冰霜。
他抬手怒气昭然的直接将那封书函往女子身上砸了过去,冷冷出声道:
“爱妃,究竟还有何话可说?”
待她还未出声,男子又怒呵了一声:
“穿好衣物,给我滚出来。”
旋即,男子便直接下了床榻,又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裙往女子身上丢了过去,然后将幔帐拉好。
这才怒火中烧的直接打着赤脚就这般一脸犀利阴冷的往红木椅子上入座,隐怒暗呵一声:
“把那个婢女叫进来。”
小安子不敢耽误,诺诺的应了一声,忙连滚带爬的踉跄的滚了出去。
苏清宛本来存了心思特意的煞费苦心的在王上生辰这日送了皮靴。
为此还不小心扎破了好几次的手指,刚才在床榻之间,王上见了,还对她心疼不已。
她有几分笃定今晚这王上会在她的宛居宫来歇息,可没想到有些人见自己的恩宠被抢了,便迫不及待的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专门对付她来了。
她一边有些惴惴不安的捋了捋身上略显凌乱的发丝,一边心思婉转的正想着待会该如何让如今正处于盛怒的王上消除怒火。
半响后,苏清宛整理完毕后,便径自跪在了男子的面前。
紧接着男子便铁青着面色铺天盖地的一顿质问道:
“说吧,这白玉膏子和书函可是出自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