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于安茨来说,很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花芷了。
楚鸢等人撒了个谎,这个谎言岌岌可危到了其实安茨只要再往前几步就可以戳穿得到所有的真相。
但是他没有。
他被拦在了后面。
所以安茨的视角里,花芷是真的死了。
只要死了的人,又怎么还会回来。
现在的花芷,已经改头换面,过上了全新的生活,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许她还会背负着性瘾,需要一个人承担,需要一个人忍受,但是这些痛苦都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花芷迎来了全新的开始,被留在过去的只有安茨。
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好的结局。
“停在这里就好了。”
楚鸢喃喃着,说了一句,“尉婪,有些时候,真的不是,非要在一起。”
花芷和安茨的爱情,滋生在每一次身体的碰撞和灵魂的摩擦里,而他们的爱情,也是在这样的互相对弈中消亡的。
如果重来一次——安茨,你会带着爱去和花芷上床吗?
这些提问都得不到回答了。
楚鸢将整个人都放松了,泡在浴缸里,“你说安茨以后会不会有个执念。”
尉婪将她头发上的泡沫洗去,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自己的绝世珍宝,他说,“什么执念?安茨这种人,没心没肺的,又怎么会对某一件事情有执念呢?”
安茨不是亲口说了吗,他不在乎自己到底爱不爱花芷。
想想也是。
楚鸢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安茨确实从此有了一个执念。
花芷死掉的那一晚上,他一整夜没有合上眼。
从此以后,他的下半辈子,都在寻找一张,和花芷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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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花芷有了新生以后,第二天楚鸢和尉婪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打算跟俱乐部的人一起出去散散心,他们包了一架飞机飞去了某个海岛,结果刚一落地,楚鸢扭头就走。
“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楚鸢将手放在脸上挥了挥,好像是在挥开什么毒气似的,“太晦气了吧,怎么这里都有白手套哥啊。”
被称作白手套哥的男人此时此刻正眉头跳着青筋,笑得咬牙切齿看着楚鸢,“哎呦,这不是楚大小姐吗,怎么见到我还扭头走啊,是我不够身份来觐见您吗?”
“阴阳怪气。”楚鸢翻了一个白眼,说了一句,“尉婪,这尚恙来又是你喊的吗?”
尉婪摇头如捣蒜,“呵呵,我怎么会喊他一起玩!我告诉你,从小到大出去玩的局我就没有邀请过尚恙来!他军高干,家里管得严,不让出门,我去一趟他家,他妈妈能给我翻十个白眼。”
栗荆听了在边上直乐,“那你在别人家妈妈的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宝宝。”
“瞎说,哥们去江殿归去陈聿家都不是这个待遇,就是尚家特别恐怖,特别严肃,感觉跟进皇宫似的,规矩森严。”
尉婪指着尚恙来说,“要不然这个b怎么能当上这么高级别的官呢,从小家里环境氛围就不一样。”
楚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多看了尚恙来一眼。
确实,尚恙来身上的气质跟商人不太一样。
他就是活脱脱的官场走出来的人。
原来尚恙来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是这样下来的。
尚恙来站在那里,惯有的笑容,又客套又虚伪。他看起来温润如玉,穿着白色西装给人特别靠谱的感觉,戴着那副常见的白手套,如同清风明月,然而在楚鸢眼里,就是杀人都不沾血。
越是把自己打扮得一身白的人,心里头就越腹黑。
楚鸢皱着眉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们出去旅个游团建,也要跟着!”
尚恙来笑得更开心了,“不好意思,这座海岛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