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也踩着水进了浴缸,哗啦啦的水声下掩盖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瞒天过海,他说了一句,“宝贝,你有没有想过,这辆车子是你安排的呢?”
“哦?”
楚鸢挑眉,将水撒在了尉婪的脸上,而后女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尉婪的唇前,压低声音,她眉眼漂亮到了可以杀人,“果然男人还是不能太聪明啊,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的。”
“是吗?”
尉婪意味深长地盯着楚鸢笑,他看见楚鸢放到自己唇上的手指,下意识亲了一口,随后伸手攥住了她这根手指,“你早就想到这一步了?”
“顾芙莲先前就能买凶杀人,害了花芷的孩子,足以证明她是那种阴险狠毒的人,那么在她杀了花芷的孩子却还没有得到安茨甚至很有可能自己被牵连进去之后,她会做的就是把事情一次性做绝。”
既然自己很有可能暴露,那不如彻底害了花芷。
所以顾芙莲是一定会对花芷出手的,时间早晚罢了。
先前花芷一直在医院里修养,加上楚鸢他们来往密切,所以顾芙莲没这个机会,等到花芷出院了,顾芙莲肯定逮着机会就动手——因为先前找的歹徒已经被警方控制,保不准他哪天把她供出来,所以她一定是越快动手越好。
“我就猜到了她会在花芷出院的时候动手,所以故意提前安排了一辆车子,让顾芙莲查到这辆车子的存在,好让她有时间去拿钱贿赂司机。”
“你提前布局布得那么长远。”
尉婪深呼吸一口气,很自觉挤了一手的洗发乳随后开始给楚鸢洗头,一边洗一边还帮她按摩,见她勾唇的样子,尉婪说道,“所以你故意漏风声给顾芙莲,让她知道花芷出院会坐这辆车,然后车子爆炸——”
“嗯,我和花芷说过这个。”
楚鸢眯起眼睛来享受尉婪的服务,“然后我们可以顺理成章地,让花芷从这个世界上‘死去’了。”
所以楚鸢当初那话没说错——花芷有了个新的开始。
“不仅如此,车子司机还是我安排好的,警方那边我也提前打点过了,这场爆炸案等于是主动勾引顾芙莲对花芷下手,来让她露出马脚,现在不仅花芷有了新的开始,顾芙莲也被警方抓住了,难逃法网。”
一箭双雕!
不愧是楚鸢。
尉婪听见楚鸢的计划,意外之余还有些自豪,“你居然在这点时间里能够想出这样的招数,楚鸢,我可得防着你一些。”
“怎么,怕我把心机都用在你身上?”
楚鸢乐了,“那哪能呀,论城府论计谋,还是尉先生更胜一筹呢。你早就猜到了看穿了这些吧?才会在安茨想要冲到爆炸车子边上的时候从背后拉着他,不让他上前靠近——”
因为一旦安茨发现了什么的话,那花芷就等于“白死”了。
楚鸢伸手,沾着泡沫的手指捧着尉婪的脸,她喃喃着,“尉先生一眼就能看穿我的计划,还能够配合我帮助完成,要我说,你的心机应该是比我更深一些吧?”
尉婪听不得楚鸢这样说话,明着夸,背地里是在阴阳怪气呢!
尉婪无奈地说,“你为什么有这个计划,不提前告诉我?连我也瞒着,万一我没看出来,跟安茨一起冲过去了怎么办?”
“因为我怕你告诉安茨呗。”楚鸢在一边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说了一句,“你跟安茨关系还不错,万一心疼他,告诉他怎么办?我告诉你,这件事情里最重要的就是安茨得是蒙在鼓里那个,他得以为花芷真的死了。不然爆炸案结束,顾芙莲被抓,花芷活下来,或许还是得被安茨拿捏着。”
安茨和花芷之间的爱和瘾,只有死亡可以分开。
因为他们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对方的形状。
割舍,就必须抽筋剥骨。
尉婪的睫毛颤了颤,楚鸢说得没错。
现在瞒天过海,安茨以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