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板为何突然动怒?”
苏锦湘淡然的抬头,她太过坦荡,以至于显得这位卖皮草的韩老板不够洒脱。
“我从头至尾,都只说了我家的事情,半点都没提及旁人,韩老板却突然间反应这么大,莫非是心怀鬼胎,恼羞成怒?”
“你......”
这位韩老板本就是常年游走于边境地带的人,脾气性格算不上好,被苏锦湘这么一击,他毫不客气的抓起一只酒杯,砰的一下,往地上一摔。
还未发作,便被人一左一右的架起。
苏锦湘依旧稳如泰山。
“江三爷的地盘,不允许摔杯子摔碗,不过看韩老板这架势,只怕是还想揍人?”
她微微一顿,道:“端午方过,六月还未至,韩老板的火气,未免也太重了些。”
在场的人,都知道,苏锦湘的背后,是申家。
放眼整个京城,申家的人,又有几个人敢惹?
她一说话,大多数的人,都在第一时间,选择了站在她的队伍里,对那位韩老板,同仇敌忾。
云想收到了一张字条,匆匆过来,教到了苏锦湘的手里。
苏锦湘打开一看,顿时笑了。
“我道韩老板为何火气这般大,原来是因为您私自收购粮食,用粮食,换取漠北皮草之事,被驸马明察,故而扣住了你手底下所有的产业,等着清算资产。”
她合上字条,将字条,一个一个的传递了下去。
交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阅览。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垂城回来的,但是我知道,你凭空捏造驸马重伤谣言,扰乱民心,不知按照大盛律例,你这罪名,该如何定罪。”
押住韩老板的人,是茶宴的打手。
苏锦湘好歹也是茶宴的小东家。
在这里对着苏锦湘摔杯子摔碗,这位韩老板,当真是不想混了。
暮雪看了字条上的字问道:“这消息,是谁传来的?可靠吗?”
“字条是江三爷的人传到我手里的,暮老板认为,可不可靠?”
既然是江三爷的人传来的消息,那自然是可靠的。
这样一来,便更显得这位韩老板心怀不轨。
世人大多都拜高踩低,韩老板的资产,已经全部都被扣押清算,在商会中,便连个屁都不算。
苏锦湘对着那两人道:“将他送刑部,交到钟侍郎的手里,就说,这是漠北的细作,并将罪证都呈上去,钟侍郎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在京城,茶宴里头的人,上至掌柜的,下至打扫庭院的老妈子,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苏锦湘的。
江三爷甚少来京,茶宴里头出了什么纰漏,掌柜的,大多也是找苏锦湘解决。
同样,苏锦湘说将这人押送去哪儿,送到谁的手上,他们也必定遵命。
韩老板骂骂咧咧的退出了群聊。
场面一度安静。
苏锦湘方才攒了好一波气势,此刻俨然有了一副当家做主的气魄。
“如今的大盛,看似强势鼎盛,实则犹如风中翠竹,稍有不慎,便会被狂风拦腰折断,再无修复的可能。”
苏锦湘叹了口气,“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与江三爷,已经为百姓的口粮,忧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