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究竟想做什么?”
云薄微微一笑,可笑意未达眼底:“齐国公府灭门一案,若是长公主去查过,必定有所收获,此次,并非是侄子单纯害怕昼轻舟威胁侄子地位,而是东平郡王本就有野心。”
栖如的手微微握紧。
齐国公府一灭门她就想过,更何况后来怜幽被捕,她自然更是加大力度派人去查。
而月氏和齐国公府素来是不和的,整个上京都知道。
栖如也想过这种可能。
若说月氏是幕后黑手,又与昼轻舟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昼轻舟…
栖如思索着。
云薄缓缓将那张请柬推得离栖如更近:“姑姑,您说,一个名义上是明德太子之后的人,又是您四下相顾,唯一一个像可以继承大统的人,会不会生出妄想?”
栖如却淡淡道:“你无非想告诉本宫,昼轻舟有野心,可纵使他有,无非是为了博得本宫信任,成为本宫左膀右臂。”
云薄却道:“若东平郡王的目的不是为了成为您的左膀右臂,而是为了取代您呢?”
栖如面色微沉:“绝无可能。”
昼轻舟能翻出什么天去?
她亲眼看着昼轻舟长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每一日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云薄却轻声道:“姑姑不信侄子,没关系,姑姑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反心。”
栖如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云薄眸光晦暗不明:“您将女阁令牌拿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上,看看东平会不会动手,便可以知道,他是为了成为您的左膀右臂,还是为了得到您背后的势力。”
栖如的面色越发的冷:“云薄,为何你会知道这么多,女阁,令牌,还有本宫的抱负,你的真实身份,这一切你终究是从何处得知?”
云薄却轻轻一笑:“是怜幽,她爱我入骨,自然会将一切都告诉我。”
他毫不犹豫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栖如就此再也不问。
果然,听见怜幽两个字,栖如的面色煞白。
云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栖如:“姑姑,我是她一意孤行要嫁的人,我和她,比她和姑姑之间亲密得多,姑姑若希望怜幽回头接受您,恐怕很难不过我这关。您大可想想,要不要帮我。”
栖如的手无力地握着,看着他却冷声道:“令牌,我手中已无,怜幽手中有两块,一块取自月氏,我并未要求她拿回来,一块是我亲手送过去的,还有一块令牌,早已被我送向西晁,你提及令牌究竟是想帮我试东平忠心,还是别有谋算,想连着怜幽手中的两块一起拿走,好号令女阁?”
云薄薄唇轻启:“侄子并无此意,但姑姑手中没有真令牌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谁说一定要真令牌?老鼠闻到肉香自然会上钩,至于是抹了香油伪造成的肉香,还是真肉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为您测试出一个人的真心。”
栖如的心中只觉得一团乱麻。
而云薄的眸色难以窥伺其中意味。
原来怜幽手中有两块。
这个梦境有太多不同,靠查探和追究根本不能知晓全部的面貌。
原来这个梦里,栖如不仅早早认了怜幽,还早早把重托给了怜幽。
只要怜幽愿意把令牌拿出来,在这个夙梦之中,不会再有昼玉的存在,他要推翻昼玉,将他驱逐出他和怜幽的夙梦。
昼玉,必死无疑。
不会是怜幽的夫君,更不会是皇帝。
他不会霸占怜幽十五年,也不会坐镇江山,压在他的头上。
怜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昼玉只能死。
—
顾怜幽回到御史府,却见桌上多出了一个匣子,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套嫁衣,华丽绯艳,绣着交缠的清荷与幽兰,明明清雅脱俗的两种花卉,竟交叠出了令人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