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凌笙将茶杯放到桌面上。
“算了。”
可能是她想多了,挖掘泄洪滩是好事,应该不会有事。
翌日,小暴君不知干什么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凌笙窝在书房里,罕见的练起字来。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心里就烦躁的厉害,并且是不知名的烦躁。
宣纸浪费了一张又一张,始终没写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字来。
她闭着眼睛,颓败的靠在圈椅上,“阿尘走的时候有说去干嘛吗?”
“回公主,没有。”
“二哥呢,回京没有?”
“回公主,也没有。”
一连听到两个否定的答案,凌笙心底烦闷异常,啪的一声将毛笔扔到案桌上。
墨汁飞溅,衣裙都被溅上几滴。
碧儿担忧道,“公主,您怎么啦?”
凌笙不说话。
碧儿小心看了她一眼,“公主,您的衣服脏了,不如我们回去换一下吧。”
凌笙闭着眼睛揉额头,“不用,碧儿姐姐不用担心,我没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总之就是很烦躁。
碧儿去洗了一点水果过来,凌笙勉强吃了两口。
接近午时的时候,在圈椅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水,漫天的洪水。
不止将她梦境淹没了,连带着梦境之外也一并被漫天的水汽淹没了。
细碎的雨丝透过未完全关闭的窗棂缝隙扑进房间,落在脸上。
冰冷的凉意将她从窒息的梦境里唤醒。
凌笙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自从上次她梦到冀州扬州的百姓被洪水淹没,这是第二次做这种可怕的梦。
刷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猛力推开。
“公主,不好啦。”
凌笙心底一跳,看向来人,“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不要急。”
碧儿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公主,冀州那边决堤了,百姓,百姓全都被冲走了……”
没有人相信凌笙两个月之前的言辞,就是碧儿也持怀疑态度,只是基于对凌笙的信任,才最终选择相信。
没想到,两个多月后的今天,冀州……冀州竟真的决堤了。
梦境与现实重合,绝对不是好兆头。
凌笙着急道,“父皇呢?父皇怎么处置的?”
碧儿,“皇上正召集文武百官在御书房议事,目前还没商量出出对策。”
凌笙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到窗前。
窗外,蒙蒙细雨不停的下着,她伸手,细如发丝的雨幕将掌心打湿。
她转过身,“你马上出宫,告诉三皇兄,让他将粮草立刻装车运往冀州。另外准备粮草,同时运往扬州。”
冀州的水患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扬州应该也不远了。
“是,公主。”
碧儿领命正要走,凌笙又出声,“慢着……”
碧儿停下脚步。
凌笙,“这里有三十万两银票,是上次从皇后那里得来的。你带上,让三皇兄以最快的速度收购成粮草药材。”
不知为何,即使收购了这么多的粮草药材,凌笙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是公主。”
碧儿出宫后,凌笙又坐在书房的圈椅上。
细碎的雨丝变成了冰冷的雨点,透过窗帘棂隙打在身上的时候,凉一阵阵的往身体里钻。
凌笙拢了拢胳膊。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又被人用力推开。
凌笙抬眸看过去,是大顺朝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