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嘛,你说怎么可能有人长那么丑也不遮遮啊,那次他跟他的小兄弟们一起来,我默默祈祷了好久,别选我别选我,结果还是选我了!哎呀想起那天晚上……我都吃不下饭。”
一个绿衣姑娘说:“你们这都算什么,有次他和张少爷一起来的,玉竹去伺候,结果见到了他打张少爷,把张少爷打得像猪头一样,还悠闲地坐在旁边喝酒。要我说这种人就不该让他进来!可谁让他跟妈妈关系好呢……”
提及这件事,众姑娘可是一脸愤恨。
显然她们都在萧之祁身上吃过亏。
沈别枝在旁边默默听着,此时才插嘴问了一句,“是和这儿的老板娘关系好吗?”
“对啊,他给我们妈妈钱,妈妈就让他进来呗。”
一旁的顾莱说:“刚才我们刚进门,跟我说话的那位就是这儿的老板娘,殷妙娘。”
“噢。”沈别枝点了点头,嘴上不停,她发现眼前的糕点特别好吃。
见沈别枝现在还没反应,顾莱心想,这五小姐不愧是成熟了,可真沉得住气!
看来还得下猛药。
他说,“你们都讨厌萧之祁,可总有人喜欢他吧?”
姑娘们先是一脸不齿,纷纷叫道:“哪有人能喜欢他啊。”
“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上他啊!”
“顾公子您总说笑话。”
“嘻嘻,要是顾公子不爱说笑话,咱们芸姐姐能天天念叨他嘛。”
眼看着她们说着说着又扯到了自己,一旁的芸娘立即道:“你们说你们的,扯我干什么?”
说着还瞥了顾莱一眼。
她的举动虽然没有过于明显,但都被沈别枝看在眼里。
这两个人……简直是太不对劲了。
沈别枝边吃糕点边观察芸娘,直到一个名字传进了耳朵。
“要我看花语浓就喜欢萧之祁,她到我们秦楼这么久,可一个客人都没见过,只有萧之祁能进她的房间。”
沈别枝耳朵竖了起来。
见状,顾莱在旁煽风点火地说:“是么?什么时候去的啊?”
“这不前些日子还去了么!”一个姑娘说,“妈妈背地里嫌花语浓不见客,虽然她名气大,吸引来了不少客人,但无论什么人都见不到她,给妈妈为难得不行。前些日子萧之祁来了,给了妈妈好多钱,这才消停了。然后他又在花语浓房间过了夜,第二天我无意间看见花语浓脸色,憔悴得不行,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摧残……”
但凡是个良家姑娘听见这种话,估计都听不下去。
“行了行了。”顾莱也是顾忌沈别枝的承受能力,便不让她们往下说。
沈别枝吃的糕点越吃越腻,上次她因为被刺客刺杀,萧之祁救了她,两个人说开了。
萧之祁说花语浓是他的恩人,十年前救过他。
现在细想起来,什么恩情要一起过夜来还啊?
“你们知道花语浓多大么?”沈别枝突然开口。
众人摇了摇头,“应是不到三十吧,具体多大不知道。”
沈别枝继续问:“那她十年前在干什么?”
“这个么,她应是五年前来的,说是宜州墨河人,因墨河洪灾逃难来的,十年前也是良家女子吧,咱们也从不问过往的事。”
没问出答案,沈别枝也不再问了,点心也不吃了,坐在一旁静静地思考。
目的也达成了,顾莱知道自己不能带五小姐在这儿停留太久,便站起来说:“我们回吧。”
门开的一瞬间,眼前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别枝站在原地愣了两秒。
一旁的顾莱脱口而出:“萧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