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是大哥让我来了。”沈别枝看着眼前的秦楼，扭头对顾莱说。
顾莱点了点头，“毕竟大少爷不方便。”
还在孝期，不能出入这等烟花之地，沈别枝眉头微皱，想到了些什么。
按理说就算她是女儿，也不该在孝期来这等地方，除非……大哥知道自己并非是爹亲生的！
这件事也是父亲临死前告诉她的。
他当时说，“你不是我沈家的儿女，你娘还活着。”
沈别枝听到以后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因为从沈岚山的态度中也能看出来，他对自己这个女儿是不在意的。
本以为这件事是个秘密，会随着他的死埋进土里，但沈别枝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做……
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虽然怀揣疑惑，但沈别枝还是跟着顾莱进了秦楼。
上次她只是偷偷进的，还仅仅误闯了花语浓的房间，这次正大光明从大门进，刚进入大厅，沈别枝就感受到了这富丽堂皇的繁荣感。
大厅很开阔，又高，房间都是分布在四周，外接楼梯和长廊。
二楼有一些座位，早已坐了一些男子，头上红绸幔帐挂着，增添了许多朦胧美感。各色丝绸与灯笼是随处可见，空气中透着淡淡的胭脂香气。
一个年轻女子见到他们，便笑着迎上，“哎呦，顾公子，您回来啦！”
沈别枝默默瞥了顾莱一眼。
顾莱干咳了几声，“我带我兄弟在这儿坐坐，喝喝茶，开个三楼雅间。”
“您可太久没来了，芸娘可每天都念叨您呢。”女子说着将目光移到沈别枝身上，忍不住道：“这位小兄弟长得可真俊俏。”
“好了快点儿吧。”顾莱说着迅速迈开步伐，带着沈别枝上楼。
他解释说：“我跟大少爷来是谈生意的……”
沈别枝忍不住笑了笑，“知道知道，不用解释。”
这秦楼比一般的青楼可是高端不少，大多数男子都是来喝茶聊天吃点心，就像上楼的过程中，沈别枝就很少见到姑娘们。
到了雅间里等了会儿，四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端着酒杯，来到二人面前，一言不发地为他们斟酒。
“芸娘。”顾莱显然有些尴尬，擦了擦鼻子说，“好久不见。”
“对顾公子来说哪里是好久不见，您每天见的人可不少。”芸娘穿一身淡紫裙，眉眼有些清冷，但又让人忍不住怜惜。就连沈别枝看见了她，都顿生了一阵保护欲。
唉，确实不怪男人啊。
“这不是回来就看你来了么。”顾莱不自在地说着，扭头对沈别枝道：“她最擅长酿酒，你尝尝。这里每个女子都有特长，越是色艺双绝的姑娘，普通人越难见到。”
“噢。”
这时沈别枝也知道为什么大哥让自己来秦楼了。
因为顾莱让芸娘找来了接待过萧之祁的姑娘，让她们讲与萧之祁有关的事儿。
几位姑娘刚开始还有些内敛，可是在顾莱的鼓励下，就什么都说了。
“那次是他和朱公子一起来的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丑的男人！”一个黄衫鹅蛋脸的女子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我吓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