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多天都没有见过她了。
但他离她并不远。
当她来到这儿的那天,爷爷就将他派到这里来工作了。
说是工作,但其实用意他明白。
在他拒绝无效后,便只得来。
在她身上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他也听说了。
他没让保镖去查究竟是谁在使坏。
但他知道,不是时梦莹就是赵丫。
一听说精神病院着火,他就再也做不到对她漠不关心,立马赶来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慢了一步。
“我妈还在里面!”时惟音喊道,“她就在那里!在床底下!”
傅行北点头,“你先出去!我来!”
时惟音往后退了两步。
傅行北知道,她不会离开。
只好默许她的存在,将防毒面罩给她戴上,然后,就拿肩膀去撞门。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每撞一下,伤口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
时惟音看着面前这个消防员,内心蓦地一阵心酸和感激。
当门被撞开的那一下,她就准备跑进去。
门框砸下来。
她来不及避开……
傅行北当即将她抱住,生生将那一闷棍受住。
咬紧牙,他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隔着厚厚的胸膛,时惟音都感觉到了门框砸下来的重量。
她扶住他,“你还好吧?”
他强行站定,摇了摇头,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留在原地等,然后就冲进去,将司诺抱了出来。
时惟音跟在傅行北身边,她的心思都在司诺身上,连声说着谢谢,就跟着司诺的救护车去医院了。
傅行北这才坐在地上,掀开面具,痛苦地闭紧眼睛。
黑色的西装被血和汗浸湿,他脸色苍白,手上有几道血同时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
保镖们赶紧送他去医院,他在昏迷之际,吩咐道:“派人去时惟音那边守着。不允许她们出任何事!”
……
司诺吸多了浓烟,没多久就醒来了。
时惟音从惊魂未定中回神,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谢谢那位消防员的救命之恩了。
可是,找了一圈,大家竟然都说不是他们救的。
“不是吗?”时惟音不解,“可是,明明有个人穿着你们的衣服进去帮我救我妈,还救了我!”
“那就不知道了。”消防员摇头,“当时那种场景,我们也只顾着救人,救了多少个也没数,可能不记得了吧!你不用特意感激,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时惟音轻咬薄唇,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精神病院怎么会突然着火呢?
警察局的人也来了,怀疑这场火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听到故意为之这四个字的时候,时惟音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是……傅行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