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傅行北醒来之后掀开被褥就往床下走。
“傅先生!”陈叔按住他,“您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时惟音呢!”傅行北着急地问,“她怎么样了?还有妈!她有没有事!”
陈叔些微愣了一下。
随即,道:“她们俩都没事。”
傅行北轻松一口气,迈开大步就走。
陈叔拦不住,只得道:“您慢点儿走,万一伤口裂开……她们的病房安排在走廊尽头,已经跟医生打过招呼了。”
可傅行北的脚步反倒更快了。
正走着,一道愤怒的声音喊住他。
“你怎么在这儿!”方辰怒声,“你害得音音这么惨了还不够,竟然还来害阿姨!”
傅行北嘴角微扬,面上满是无所谓。
他瞥了方辰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呢!方少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
“你说谁嗓门大!”方辰喊出声,随即更加生气,“傅行北!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每次都非得逮着音音一个人伤害呢?她过得还不够惨?你还不满意?你究竟还要她怎么做才行!她还是个孕妇啊!”
听言,傅行北微微握紧拳头。
时惟音即便是怀孕了,她身边也有这么多死心塌地的男人么?
分明不关他的事。
可内心却席卷出一股澎湃的怒意,掌心一阵刺痒,让他很想掐住某根细嫩的脖子,让她好好尝尝他的厉害!
“除了嗓门大,你又为她做过什么?”傅行北淡淡一句发问,“在她最信任你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的不是你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次让她出车祸,害她差点儿死了。”
字字句句,都扎在方辰的心里。
那是他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
也是他在时惟音面前永远也不能抬起头堂堂正正追求的障碍。
他当时真是脑子傻逼了!
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弱智的事情!
“所以,她这些天遇到的那些怪事,还有精神病院着火,真的是你做的?”方辰问。
傅行北眉头向上一挑,“是我,又如何?”
就在这时,时惟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真的是你?”
语气里,带有一种分明已经猜到,却又还是不敢相信的震惊。
傅行北转身。
见时惟音状态似乎不错,他也放了心。
随即,在感受到她的敌意之后,才想起自己如今和她的关系。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去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管这个女人的闲事?
时惟音上前一步,“是你吗?”依旧不肯死心。
她以为,自己都躲到这儿来了,不争不抢,不在他面前晃悠,他至少能够给足她一年的悠闲时光。
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残忍。
要打掉她的孩子不说,还时时刻刻让她活在惊恐之中。
吸了吸鼻子,时惟音眼眶微红,瞪住傅行北,冷声:“傅先生财大势大,你想要对付我,我没有怨言。可是,你竟然来动我妈!你明知道她的状况!”
“太太,傅先生他没……”
“闭嘴!”傅行北一声低呵。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解释半个字!
“你又能如何?”傅行北直立起身子,背上的伤口让他仅仅是做这个动作都是撕裂般的痛,“时惟音?你斗得过我吗?”
“对!我斗不过你!”她迎上他的气魄,“可你最好想清楚,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让我眷念的人,我这颗心脏是毁了或者是捐了,都无所谓。”
傅行北上前一步,“你在威胁我!”
“合约上写着,我死后,你要照顾我妈。”时惟音淡淡道,“你若想毁约,我又何尝不可?”
他唏嘘,“你现在来跟我谈毁约?”
她扬起下巴,“愿望是你自己主动答应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