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民带着兵马一路往西南而去,赶了几日的路,到一半的路程时组织兵马临时歇脚,谁知在当地突遇土匪袭击,军队进不来出不去。
沈江民上报了此事,皇帝让他先安顿好当地暴乱,军队只能安营扎寨,暂先停下除暴安良。
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回了沈府,信上写了所遇情况,上面还写了小承王李珹澈的出现。
沈江民一对人马前脚刚到,李珹澈就赶了过去,不得不说其的速度。
看完寄来的书信,沈婉凝安心了许多,所幸这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走。
只要等到李珹澈的信件送到陈毅平那里,一切就好说了。
她点燃了火烛,将信封烧个干干净净。
绿竹把灰烬清扫掉,不解的问道:“现在沈府里都是我们的人,将军和夫人难得给小姐送信回来,小姐不留着多瞧瞧吗?”
沈江民临走之前把沈家军留下,沈家军驻守在沈府的每一个地方,安危自然无忧。
信上表面上是在报平安,但有心之人瞧了信,定然会猜出她与李珹澈的计划。
现在这个时候,沈家和李珹澈都是皇帝心中最忌惮的人,要是让皇帝知道这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一定会耽误一些事情。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必须谨慎一些。
“绿竹!”
绿竹听到这个声音,一对圆润的眼睛多了些厌恶。
外面的叫喊声又连续了几声,似是得不到回应就永远不会罢休。
沈婉凝抬眸瞧了一眼绿竹,小姑娘的心明显变得躁动,收拾东西的力气也不知不觉加重了一些。
她垂下眸继续写着家书,“杨其昌大概是有事要找你,确定不去瞧瞧吗?”
外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绿竹怕打扰到小姐,只好出去瞧了瞧。
没过一会,小姑娘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连带着做事也添了些怒气。
沈婉凝也不抬头,缓缓说道:“你明明知道他做出错事是因为被人陷害,何必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他做什么事是他的事情,奴婢没有生气,就算他整日去风月地方,奴婢也不会在意,奴婢只是觉得他道貌岸然,表面一套内心又是一套,若没有动心怎么会出错事?”
“你自己说你不在乎,结果还是因为此事生了气,若当真不在乎,他再如何的虚伪你都不会生气。”
沈婉凝凤眸之中尽是了然,将小姑娘的心事一览无余。
要是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在意。
当初她喜欢上李璟琛,满眼满心都是他,后来他纳了妾,她也是这般躁动不安。
那种感觉她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再看到绿竹,她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想起陈年旧事,她内心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明知自己眼瞎,可还是一直选择瞎了下去。
如果当初选的不是他,自己老老实实的听从了沈江民的安排,她也不会落到那般地步。
“小姐您是说,奴婢是喜欢上了她?”
绿竹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她琢磨着小姐的每一个字,过了很久她似是才发现了什么,脸上显得有些惊讶。
沈婉凝笑了笑,又觉这个小丫头实在傻得可爱。
都这么长时间了,连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都不知。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最不能骗人的地方,你的眼睛里每日都是他,你自己难道没一点感觉吗?”
经她的提醒,绿竹才恍然过来,不知何时自己的心里时时刻刻装了那人,不管做什么都想着他,原来是因为喜欢。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小脸上又变得愤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