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送皇后回去,便到瑶儿那里去。”
司徒瑶眸光一亮,端木忱也没在意邢玉嫣瞬间变了的脸色,自顾自往外走去。
萧氏见状,不由蹙了眉。旁观者清,她近来觉得,端木忱对司徒瑶是真的不同,不像是他一开始说的只为了试探。
端木忱一路上也没跟邢玉嫣说话,只在想是否要把今日得到的消息告诉司徒瑶。那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的。
把邢玉嫣送回去,端木忱都没落座,转身就走了。
邢玉嫣气得连声骂司徒瑶是狐媚子,又哭了一场。
等端木忱到司徒瑶宫中,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好了宵夜在等了。
说了会话,司徒瑶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皇上似乎有心事?”
端木忱叹了一声,“的确有件事,朕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司徒瑶点头,“皇上请讲。”
“是今日刚从北边传来的消息。”端木忱把凉国皇室的变故跟司徒瑶讲了。
初时司徒瑶神色惊诧,继而便露出伤感之色,“皇伯父一向很疼爱臣妾的。”
端木忱看着司徒瑶伤心的样子,觉得有点假。她难道真不知道司徒瀚是被司徒勰弄死的吗?这是真天真,还是在伪装?
不过对于这一点,端木忱倒不是很在意。他喜欢聪明人,司徒瑶当下的表现是很正常的,她总不能高兴地说她祖父终于当上了皇帝。
端木忱握住司徒瑶的手,“发生这样的事,朕也很震惊。不过,还有一件事。你祖父登基后下了一道悬赏令,十万两黄金,悬赏裘靖的首级。”
司徒瑶愣了一下,“这……祖父此举也是无奈吧,那位裘将军,原是最受祖父器重的,他身为凉国皇子,却背叛了凉国,祖父不这样做,也无法给百姓交代。臣妾相信祖父此举绝不是要跟乾国交恶的意思。”
端木忱面色淡了几分,“那你认为,朕应该怎么做?”
司徒瑶叹气,“臣妾只是觉得,那位裘将军反复无常,并不是值得信赖的人,皇上对他委以重任,他可别坏了大事。”
“因为他曾经坏过你祖父的大事,否则你也不会嫁过来?”端木忱陡然变了的脸色,让司徒瑶心中一惊,脸色瞬间白了。
“皇上,臣妾绝没有那个意思。臣妾毕竟是在凉国长大,才嫁来不久,忘不了亲人,若是说错话了,求皇上恕罪。”司徒瑶起身就跪了下来,受了惊吓面色苍白,唯有双眼泛着红,真真是我见犹怜。
“裘靖是你祖父为了对付乾国安插的细作,这笔账,朕还没跟他清算,如今他悬赏杀我乾国北方军主将,你居然让朕什么都别做?任由你祖父把人杀了?”端木忱神色失望地看着司徒瑶,“其实有个办法化解矛盾,你若这么在乎娘家人,朕把你送回去,让你祖父取消悬赏令,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司徒瑶神色一僵,“臣妾肚子里怀着皇上的孩子……”
端木忱轻哼,“所以若是没怀上,你还真想回去不成?”
司徒瑶抓住端木忱的衣服,“臣妾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皇上误会了……”
端木忱面无表情,“其实朕今夜过来,真正要告诉你的事情是,朕白天已经发布了同样的悬赏令,要你大哥的首级,悬赏金比你祖父给的还多一两。”
司徒瑶闻言,先是怔住,继而便磕头求端木忱收回成命,“臣妾知道是祖父有错在先。但那是臣妾的大哥,皇上若对臣妾有半分怜惜,请不要那样做。”
“朕对你的怜惜不只半分,但如今看来,你并不值得。”端木忱甩开司徒瑶,转身大步离开。
候在外面的长安见端木忱沉着脸,不知发生什么,也不敢问,只默默地跟在后面,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有个廊亭,端木忱从小到大遇到烦心事都喜欢到某个位置上坐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之前被姬月妍拿簪子刺伤那天夜里,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