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只是这两年很多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的计划行不通了。
简言之,篡位之前的司徒勰,就是又当又立。想要权力,还不想背上谋权篡位的骂名。
“司徒勰上位,跟司徒瀚在位,没什么本质不同。或许凉国皇室以后的手腕会更强硬一些。”端木忱本就把司徒勰和司徒瀚看成是一体的。只是原本他们“叔侄”共存,勾心斗角的状态更符合乾国的利益。如今局势有变,但也完全没有到让端木忱忌惮的程度。
“只是,”端木忱接着说,“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司徒勰对裘靖的悬赏令。”
乾国正是用人之际,而裘靖是如今乾国将领之中最出色的,倘若他出事,对乾国是一大损失,同时对军心也有影响。他冒着风险背叛凉国效忠乾国,若身为北方军主将的他被凉国取了首级,乾国也会很没面子。
苏凉语气幽幽,“用把司徒瑶送回凉国做条件,让司徒勰取消对裘靖的悬赏令?”暗杀跟明着悬赏有所不同。暗杀只能是司徒勰的人,明着的巨额悬赏会引来各路高手,后者更不可控。
端木忱闻言黑了脸,“苏凉,别告诉朕你是认真的!司徒瑶是朕的女人,这不是等同于让朕把自己的女人卖掉交换利益吗?”
苏凉轻咳,“皇上息怒,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
“她有身孕了。”端木忱冷哼。
苏凉惊讶,“那恭喜皇上和凉贵妃了。”
“说点正经的可行的办法!”端木忱其实没真的生气,此刻甚至觉得,他方才反应好像有点过激,会不会让苏凉和顾泠认为他把司徒瑶看得很重要?
“其实也简单。”苏凉说,“悬赏嘛,钱的事,用钱解决就好。既然凉国新皇态度如此坚决,我们回赠一份大礼就好。我们乾国悬赏十万零一两黄金,要司徒勰长孙司徒璟的人头。”
端木忱眸光微眯,“理由是什么?”
“花钱的事,我们乐意就好,要什么理由?”苏凉轻哼,“只是告诉司徒勰,裘靖是我乾国的人,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他想让裘靖死,就让他自己的宝贝长孙陪葬。不希望司徒璟的安危受到威胁,就赶紧把那悬赏令给撤销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司徒勰要说裘靖是凉国的叛国贼,让乾国交还给凉国处置,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裘靖为什么会在玄北城长大,事情的源头是司徒勰把裘靖秘密送到乾国当细作,这笔账也可以清算了。
端木忱觉得这种方式很好,“国库紧张,悬赏金你们这两位财主出?”
苏凉微笑摇头,“我们倒不是出不起,但传出去恐怕会让皇上没面子。”
端木忱也是开玩笑的,因为大概率最后并不需要真的出钱,只是表明一个态度。
等苏凉和顾泠出宫的时候,乾国的悬赏令也正式发布了:凉国皇太孙司徒璟的人头,悬赏金十万零一两黄金。
这个零头,就很有意思,明摆着是给司徒勰看的。
但要说做样子,司徒勰真敢赌,有危险的可是他孙子。因为想要悬赏金的高手才不管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只要相信皇室发的悬赏令为了面子也不会不认账,便有可能去完成悬赏的任务。
……
入夜时分,端木忱到太后萧氏那里,见皇后邢玉嫣和凉贵妃司徒瑶都在。
她们都怀着身孕,萧氏自是希望她们和和气气的,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最重要。
邢玉嫣有意地在司徒瑶面前彰显她位份高,端木忱对她的亲近也都没拒绝,却暗暗观察着司徒瑶的神色。
司徒瑶表现得很大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偶尔敛了眼眸,会流落出几分失落来。
端木忱自己都没察觉,看到司徒瑶似乎吃醋,他有点高兴。
吃过晚饭,萧氏开口,让端木忱先送邢玉嫣回去。
端木忱应下起身,邢玉嫣掩不住的笑意,却听端木忱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