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睫。
周暄暝一袭青衫,长发被银冠半束,一半落下散在背后,腰间佩剑,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气质分外独特。
他走到苏和身侧,距离亲昵,拉着苏和袖子,垂头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是传的远,没赶回来。”
萧景轶也抬步上前,一身黑衣显得劲瘦深沉:“师弟说的是,岐渊回来想来会自己跟上的。但师尊我们不能拖了,弟子家人的事情解决后,冥族妖族魔族族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师尊处理。”
墨长思心底隐隐有猜测岐渊恐怕是回不来了。
论亲疏远近,墨长思必然是向着萧景轶和周暄暝,是以也上前道:“对啊,岐渊的本事整个大陆都没几个能越过他的,师尊不用担心。”
苏和看着身边的三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心底沉了沉。
如果不是昨晚她亲自又去查探了现场,心中生了怀疑。
凭着她对几人的信任,几人说的话,她立马就会信。
苏和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岐渊出事那日只有大徒儿在场,但现场却发现灰烬疑似二徒儿的手笔,如果按有罪论解释,苏和只能推导出一个结果,大徒儿二徒儿合谋了同一件事情。
而合谋的原因,暄暝许是有她的因素和岐渊不对付,那大徒儿呢?是因为什么?
苏和直觉似乎跟她有关系。
她不愿凭直觉就定几个人的罪,所以她打算静观一段时间,慢慢查证。
心头思绪百转,面上分毫不露,苏和表演出被劝说而放下几分忧虑的姿态:“那便先上路吧,不等了。”
周暄暝和萧景轶闻言心都皆是微松。
“那师尊,徒儿去退房。”
“徒儿去找马车。”
景钰在一旁瞧着。
自从跟在剑尊身边,每天都能瞧见大戏。
……
很快几人准备好一切。
他们有储物袋东西都是放在里面,不需要怎么收拾,直接上车走就行。
和萧景轶达成了合作关系后,碍于合作面子,周暄暝想肆无忌惮的独占师尊与师尊独处就不太可能了。
是以今日,苏和坐在马车上后,周暄暝萧景轶纷纷跟了上来。
不过马车宽敞,苏和坐在后面车壁的座上,两个徒弟坐在两边靠窗的座上,几人并未挨在一起。
她们这下往锦华州的城中心去。
路上马车车轮拌住一块石头,剧烈的颠簸,让苏和身形晃了一下。
与此同时,两边同时伸出一只手来扶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