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苏和奇怪。
“为师没受伤。”
周暄暝有些羞涩的拿出一面铜镜:“师尊的脖子……”
苏和后知后觉,拨开一点衣领,铜镜有些模糊,但还是映出白皙的锁骨附近两片红梅。
看到这个,苏和倏然僵住,耳根开始发热。
都这么久过去了,竟然还没消。
“不……用。”
师尊显而易见的露出一丝慌乱,这抹嫣红落在周暄暝眼中,少年眸色略深,将手中的玉瓶放在桌上:“师尊记得用,徒儿告退。“
话落,转身,背影中隐约有一些匆忙。
周暄暝回到房间。
和上门,靠在门上,脑海中一直浮现和师尊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那红艳艳的色彩像是在最好的净瓷中点上朱砂,艳丽颓靡,仿佛一直高高在上的师尊染上尘世的色彩,让他心折。
……
七日很快过去。
苏和一直没有等到岐渊找来。
区区一直魔族,岐渊若对付完,想回来,应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七日时间足够他找来了。
但一直不见人影,苏和心觉不对。
她不觉得区区一个魔修,能对付的了岐渊,排除这个可能,那只能是出事了。
临走前一晚。
苏和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来到山上查探。
山上被毁的庙和一切维持着那日苏和看到的景象,没有任何出入。
打斗的地方早就被萧景轶命令处理过,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苏和没查出东西。
她不信邪,绕着神庙内外转了一圈,仍然没有可疑之处。
苏和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在神庙破碎的台阶缝隙中发现一片黄豆大的黑色灰烬,隐约显现出草叶上的纹路。
苏和用煞气带着缝隙中的灰烬碎片浮出来,落在手心。
草燃烧后的灰烬?
山上没有人烟没有火灾哪里来的灰烬。
这灰烬像是从别处飘落到这石砖缝隙的。
苏和手心收紧握住灰烬,起身往打斗的那片去,拿出匕拨开一块地表的土,土地下是正常的地面颜色。
苏和心头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一旁的草根吸引了她的注意。
杂草顽强,根系往往紧紧抓附泥土,她放才是用匕首直接削掉一层地皮,按理说草的根部在地下应当剩余的附着根系,但这些草却没有。
她又翻了几块地皮,其余的草也是同样,没有附着根系,像是移植过来的一样,在看草叶显出蔫败枯黄之色。
原以为是当地气候的缘故,现在看来恐怕是这一块地方都被动过。
如果是萧景轶说的那样,为什么会有人为遮掩的痕迹。
苏和不想去怀疑,但摆在眼前的不对劲,让她不得不怀疑。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她沉着脸,将动过的地方收拾遮掩好,悄悄下山回了客栈。
次日清晨。
苏和换掉身上沾了草屑泥土的鞋子和衣物,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心,不动声色,去跟几个徒儿见面。
小小的客栈中,两个少年身资挺拔,气质斐然,衬着身后挺拔的青松丝毫不落下乘。
周暄暝看到苏和的一瞬间,眸底就露出亮色,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等到苏和睁眼看到他的时候,少年面上的表情只是没怎么动,只是细微处微微一变,就成了苏和往日最熟悉的清澈和亲昵的样子,隐隐带上一种忧虑的色彩。
苏和注意到萧景轶的神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淡。
许是心头带着其他想法,她难得的察觉到大徒儿的视线虽然不会很久的盯着她,但总是时不时一下一下的落到她这边,浅淡隐晦,以至于苏和从前从来没有察觉。
垂在袖中的指尖微动,她缓缓开口:“今日是第七日了。”
萧景轶和周暄暝都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