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随身带着的匕首早在入京前尽数交与圣上了,哪里还有什么新款?”
禾宁想起自己交给姒苡的那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谁在外面?”东乐王阴翳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就传来了脚步声。禾宁冷汗直冒,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南安王眼里有些意外,却也不急着阻拦他,只道:“三哥该知道的,泽阳世子与我都在这别院中。”
“世子尚且年轻,平日里爱玩,闹出点什么动静也是正常的。”
东乐王脚步有些迟缓了,他看了眼南安王,见后者悠然自得,并不急着阻拦他,这才暂且信了他的,转了步子重新走回殿内。
禾宁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步子却迟迟未动。
殿中传来倒茶水的声音,东乐王冷笑:“姒汀那个老头儿也不顾忌,圣上那边连瞒都不瞒。”
“毕竟只是一介女流,想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南安王招了招手,身侧一个婢女从桌上拿起一个纸卷,垂眸递给他。
“说到这,本王倒是得了个新鲜玩意儿,想拿出来同二哥一起乐呵乐呵。”
说着,南安王伸出右手轻轻地扯了一下纸卷上的红绳,绳子绑的并不结实,很容易就扯开了。
纸卷顺着展了开来。
东乐王右胳膊肘撑在雕琢精美的檀木方桌上,闻言有些敷衍又漫不经心的瞥了那纸张一眼。
只一眼,脸色骤然大变。
可不管他是什么变化,南安王依旧沉着冷静:“也是得了信才知道,二哥拿着本王的匕首都做了些什么。”
东乐王眯起眼睛:“你查我?”
南安王轻笑一声,命婢女将纸张收了起来,“这当然不是本王查到的。”
“说起来,也是姒国公爷给泽阳世子捎的信,被本王截住了。”
东乐王脸色稍缓,想起了什么又急忙道:“快把它烧了。”
婢女为难的看了眼南安王,后者抬了抬手,她才应下,就着烛火将纸卷烧了。
“泽阳世子还不知道吧?”他问。
禾宁听得云里雾里的,因为一直侧着脑袋听,觉得脖子酸痛,刚回头想要活动两下就猛然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她差点尖叫出声,被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泽阳世子示意她淡定,禾宁点点头,见她眼眸中神智稍回,这才松开她。
南安王抬头,不经意间扫了眼门外,却又似乎只是看看风景,不过东乐王并不在意这些,也就没理会他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