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起她就发现了小姐的不一样之处。再后来,在她身受重伤时,小姐不顾师父的阻拦强制她歇在马车里,由小姐亲自驾马。在马车里昏迷前的几分钟时间里,她才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不一样。
自家小姐是真切的护她们的,并没有把她们当成传统意义上的奴才。
自家小姐也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会制药丸,会驾马,会下定决心来练兵场面对未知的磨练。
在发现了这些之后她便下定决心,一心护着小姐。
不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愿意护着她。
因此,她才会在丁昊语气里瞧不起小姐时出手打他,并故意说他差点输给了女子。
小姐碍于她身份的原因,有些事情只能忍,可她不一样,她不仅能做,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做。
她深知,小姐不会因此责罚她。
她想着,放下了最后一床被褥,然后就打算去灭了蜡烛,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声响。
松柏一愣,紧跟着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悄无声息的贴着墙靠近木门处,只听——
“徐小子,你大晚上的不赶紧睡觉,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是丁昊的声音。
徐晓之的声音响起:“属下想着给姒姑娘举办欢迎会来着。”
“欢迎什么欢迎,这才第一天,猴急什么?”
丁昊强硬道:“欢迎会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姒姑娘都睡着了,你还在这鬼鬼祟祟的,小心脑袋!”
门外再不见徐晓之的声音,只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松柏没有动,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果然丁昊还没离去。
又是一阵脚步声,似是又有人到了。
小声问:“丁副将,里头这位是什么来头?白天不见他跟咱们一起训练啊?”
丁昊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操心这么多,白天的训练还不累是不是?”
那人摸着自己的腿,想起来赵言常被罚的惨状,连忙住了口不敢多嘴,快步跑开了。
夜渐渐深了,丁昊见没人来找姒苡了,也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松柏静悄悄的灭了屋里的灯,坐在地上靠着墙睡了。
练兵场内,只有大皇子还点着灯看书,牧齐从门外进来,垂首:“殿下,夜已深,不如歇息吧。”
李离没吭声,牧齐正要退出去,听他问:“墨君果真教二弟掳了去?”
牧齐闻言心里一紧,忍不住抬头悄悄地看向李离,见他神色正常这才擦了把冷汗,回道:“是……是吧。”
“属下听说,煌棠殿已经失去了控制,皇后娘娘也从未出过面。”
“至于陛下……”
牧齐欲言又止。
宣殇帝最近就当没这个儿子一般,任由他乱造,也不知道这位皇上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知道了。”
大皇子放下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这几天我们就不回宫了,避避风头。”
“对了,任何人和你提起二弟的事情都只说不知道。”
“属下遵命。”
皇家别院。
“听说姒姑娘去了练兵场?”
那声音里透着隐隐的尖酸薄凉,带着阴森森的不怀好意。
南安王不答反问,“夜深了,二哥不去歇息,到别院来做什么?”
“三弟这话未免生疏了些。”
东乐王不以为意,还在他殿里坐了下来,殿外,禾宁正要往这里走,冷不丁被南安王身边的随从梁杉制止了。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梁杉,正要开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三弟近来可曾制了什么新款匕首?”
“本王这匕首用的久了,新鲜度也过去了,想换个新的试试。”
禾宁不再想着往里闯,束手束脚的走到梁杉身侧,一起听着殿内的声音。
“二哥可是说笑了,”南安王淡定自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