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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语气坚决,“晏尚书纵有千般万般好,年纪总是大了些,又娶过妻,令月过门便要给原配执妾礼。
我既然答应她哥哥照顾她,就会照顾好她,她不需要托庇于其他人。
如果真找不到合适人选,我就自己娶她过门!”
程尚书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道,“要不,你去问问钱姑娘的意思?尚书夫人,可不是谁都不想做的”。
“不必问她——”
程尚书打断他,“温大人,我们刑部办事最忌固执己见,还一厢情愿。
你去问一问,免得落下埋怨,还自以为救了她于水火”。
温楚沉默了,程尚书便让他去花厅,又让人去请钱令月。
温楚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十分不自然,坑坑巴巴地半天都没能说出口。
钱令月却比他坦然得多,“兄长是来问我晏尚书求亲之事?”
温楚暗暗埋怨程府做事不够仔细,竟然叫她一个姑娘家听见了那样的事,正要说话,钱令月又开口道,“是我请晏尚书来程府求亲的”。
温楚惊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钱令月神色冷静又坦然,丝毫不见半分小女儿此时该有的半分羞赧与局促,“是我寻到机会见了晏尚书一面,请他上门求亲”。
温楚震惊下话都说不周全了,结结巴巴问道,“为,为什么?”
“晏尚书俊美多才,又身居高位,是我配不上他,能嫁给他是我三生有幸”。
温楚又是气又是痛心,他根本不信她的鬼话!
她就是看中了晏尚书的身份地位,看上了尚书夫人的位子,她还是要报仇!
钱令月福身行礼,抬头看向温楚,目光幽深,“还请兄长勿要阻我前程”。
温楚只觉那一声“前程”宛如一块巨石狠狠砸中了他的双脚,压得他动弹不得。
“承恩侯,已经死了”。
他根本不敢说什么帮她报仇,为她讨回公道,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做不到!
至少目前,他根本做不到!
只能软弱又无力地说着承恩侯死了,虽然没有死在钱家人的手上,却也是死了!
钱令月声音淡淡,“兄长糊涂了,承恩侯死不死与我的亲事何干?”
温楚颓然笑了起来,他知道他根本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文静又温婉,却最是倔强,从来不缺少头撞南墙的勇气。
温楚阻止不了钱令月的决定,当即写了信请母亲务必来一趟京城,亲自为钱令月操办婚礼,以示对钱令月的看重,也是她的体面。
又拿出银钱,请程老夫人费心为钱令月置办嫁妆不提。
温楚回来了,之前苏羡予的意有所指却没透出一点风来。
一切都正常得好似温楚就是中了山匪的埋伏,弄丢了戚谷丰之子,导致一万降卒叛逃。
连着三天待在华府,闲得和菱姐儿一起玩的苏羡予连着好几天留宿尚书台,又直奔福广而去。
华平乐堵了好几次,都没堵到人,只觉心头悬着的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苏羡予绝对是故意躲着她!
……
……
不几天,温夫人赶在中秋节前到了京城,带来了温楚的胞妹温琳。
温琳已经十五岁了,这次正好带来京城说亲。
温夫人一到京城,晏尚书和钱令月的亲事就落到了明处。
别说旁人,就是华平乐和孟十几人听说了也都大吃一惊。
晏尚书和钱令月,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扯不到一块,怎么就订亲了?
温楚是怎么同意的?
孟十听说了消息,立即就和孟姜到了华府,叫上华平乐一起去了温府。
温夫人来京城后,钱令月就从程府搬来了温府。
孟姜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待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