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姑奶奶立即道,“你们组可以,我可不做你们的牌搭子”。
她自觉也算是精明能干的,跟这几个人精可就没办法比了,跟他们坐一个牌桌,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倒是酒酒——
华大姑奶奶打量了一眼兀自还摸着牌在想着什么的华平乐,第一次打叶子牌就能跟上九方凤,实在是聪明得太过了。
那时候,酒酒学管家,学算账,也都是一学就会,学武更是连祖父和父亲都赞不绝口。
难道——
她的目光转到了华平安身上,难道,酒酒是连着安哥儿的聪明劲儿一起长了?
霍延之开口,“我来搭”。
九方凤凉凉提醒,“王爷,一个上午了,总共就十个音,你还没学会,二姑娘在一旁听,怕是都听会了”。
霍延之,“我有银子,很多”。
九方凤,“……”
这个可以,正好他缺银子,缺很多。
华大姑奶奶笑,“想赢钱的,想输钱的都缓缓,时候不早了,请各位移步花厅,用顿便饭”。
她话音刚落,苏羡予的随从便从外急急而至,揖手道,“大人,温大人已回京进宫,皇上急召大人进宫”。
华平乐倏然抬头,温楚回京了!
宁河长公主不满,“哪有赶着饭点让人进宫回话的?”
苏羡予俯身行礼,“皇命在身,苏某告辞,长公主恕罪”。
宁河长公主忙道,“大丫头,快去备个攒盒让苏大人带着”。
又对苏羡予道,“皇命再紧迫,也要顾惜身体,这饮食合宜合时最是紧要,你拿着在路上垫垫肚子”。
苏羡予谢过,匆匆而去。
……
……
苏羡予赶到南书房外时,恰好与被提来问话的连溪清迎面碰上。
押着连溪清的禁卫军忙避到路旁,苏羡予却停下了脚步,朝连溪清一揖手,“连姑娘”。
连溪清没想到他竟然会和自己打招呼,愣了愣方想起来还礼。
本以为他停下行礼已是极致,不想行礼过后,苏羡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竟又开口道,“连姑娘的气色好了许多”。
连溪清不知道他这话是另有含义,还是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含糊应了一句,“大人见笑了”。
苏羡予微微一笑,“连姑娘客气了,苏某还有俗事,便不扰姑娘了,姑娘慢走”。
押着连溪清的禁卫军本是要等他走了再走,不想他竟是避到一旁,明显是要等他们先走,只得惴惴行了个大礼,这才带着连溪清走了。
苏羡予却是目送着连溪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进了南书房。
南书房中,政和帝正激动地来回踱着步,温楚恭敬站在一旁。
见苏羡予进来,政和帝上前一大步止住他行礼,哈哈笑道,“羡予,这次做得好!做得好啊!”
苏羡予沉默,政和帝满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嗔道,“真是,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朕!害朕白白担心了这许久!”
苏羡予声音淡淡,“臣只是怀疑那四樵山的山匪乃是连氏余孽,便拿了戚谷丰之子和一万降卒,乃至温大人的安危去赌,太过冒险,实在惶恐,不敢叫皇上跟着担心”。
政和帝高兴摆手,“区区戚家和一万降卒,如何能与连氏余孽相比?赌得好赌得好啊!”
温楚眼神微动,戚谷丰血脉和一万降卒竟然都不能和连氏余孽相比?皇上竟忌惮连氏余孽至此?
连氏已经覆灭十七年,所剩无几的几个后人已沦落为山匪海寇,逃亡海外,又能成什么气候?
皇上到底在忌惮什么?
“皇上,不知具体情形如何?”
政和帝便令温楚将在海岛上的见闻再说一遍。
温楚便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按照苏鲤教的,不曲改事实,只稍稍变化了语气与态度。
苏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