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中间缝有湿碳灰的面巾,憋着气道,“掌印您戴着,虽然还是臭,但总比不戴好”。
年鱼睨了他一眼,取出银针往自己手腕处扎了两下,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
当归,“……哎哎,年掌印,您也给我扎两针成不?”
年鱼没理会他,进了里间。
霍延之正坐在罗汉床上擦着一张火红的长弓,瞧着倒像是一点不为自己身上的臭味烦心。
罗汉床上隔断的小几上放着一盆花朵像一把把绯色小扇子的花,极尽鲜妍美丽。
“就是这盆花?”
霍延之面无表情点头。
“伤口呢?”
霍延之撸起袖子,这么一来,那恶臭更是直扑口鼻而来,直臭得人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当归死死捂着面巾,简直想给年鱼跪下,求他不要留情,狠狠给自己扎上两针。
呜呜,还是军师聪明,根本就没跟过来!
年鱼身后伺候的两个老太监一直憋着气,却还是被熏得直作呕。
霍延之动作微顿,蹙眉,“是本王熏得你们想吐?”
那两个老太监哪里敢认,忙跪了下去,想开口辩解。
不想这一张嘴,那股恶臭更是直直扑进了嗓子眼,他们控制不住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拖下去”。
霍延之语气淡淡,那两个老太监面如死灰,却连求情都不敢。
要是一开口,被熏得吐得更厉害,只怕今天就没命出这个门了!
当归一手一个,像拖死尸一样飞快将两个老太监往外拖!
这两个老太监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他终于不用再留下来陪着挨熏了!
霍延之继续撸袖子,伤口在靠近肘关节处,没有愈合的迹象,新鲜得仿佛刚刚才划破了。
所幸伤口不深,没有流血,否则一直流血不止,霍延之怕也不能好端端地在这坐着了。
“萧明昭是谁杀的?”
“还在查,皇帝换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更不许我随意走动,速度慢”。
他们都知道时间不多,说话都是简洁又明了。
“当初苏羡予嫁祸给王妙儿,不知道皇帝信了没有”。
“苏羡予想做什么?”
“不知道,阿鲤是霍表哥的孩子”。
年鱼大惊,“霍玠?”
霍延之点头,年鱼心念急转,正要再问,外间当归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哎哎,二姑娘,二姑娘!
年掌印在给王爷看诊,您可不能进,不方便,不方便的!哎呦!”
伴随着他的叫嚷声,“砰”地一声巨物倒地的声音传来,想是华平乐踹翻了当归。
冷静从容,仿佛根本不为自己身上臭味烦恼的霍延之刷地放下衣袖,腾地站了起来就往窗边跑。
年鱼凉凉开口,“就算你跑得了,这个屋子也早被你熏臭了”。
霍延之,“……”
好像也对,那他到底跑还是不跑?
没等他下定决心,紧闭的门被一脚踹开,素兰色衣衫的少女风一般卷了进来,一把抓住霍延之的手,“伤哪了?伤到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华平乐的声音因为焦急,因为恐惧绷得极紧,隐隐含着哭腔。
霍延之只觉心中有一股令他浑身滚烫的情感聚啸而起,一伸手,将华平乐紧紧搂入怀中。
“呀,这样好,确保华二姑娘周身七窍都被你熏到位”。
霍延之,“……”
霍延之默默放开手,又主动往后退了几步,干巴巴开口,“没事”。
华平乐却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戚谷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