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掀起头盔,看到舒眠狼狈的样子,先露出大白牙笑到不能自已。
“你还笑?”舒眠把手伸过来,纪青山吓得赶紧躲。
舒眠看着脚下的豆包问:“我怎么回去呀,这只手不能扶东西,还得抱狗。”
纪青山一面呵呵笑着一面从车后座边拎下来一个塑料袋,先取出两升装的大瓶水来。他指指草地说,把手伸远点,我给你倒水。
舒眠无奈点点头。纪青山尽量控制着水流,浇到舒眠手上。舒眠不敢搓,只能甩。
“你别甩我身上。”纪青山喊。他又掏出一盒子消毒纸巾来说:“把手给我。”
舒眠手上的狗屎被洗去了大半,可还是斑斑驳驳。她有点犹豫。纪青山却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掏出消毒纸巾小心的擦拭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嫌弃的表情了。
“太坑爹啦……”舒眠哭诉。
纪青山好像保养他心爱的吉他一般,擦得极为仔细,眼看一张张沾了褐色的纸巾扔在地上,舒眠的手终于能看了。
此时纪青山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酒店款小肥皂说:“最后洗一遍。”
舒眠感激不尽。这人关键时刻还是能堪当大用的。清凉的水从瓶子里浇出来,舒眠使劲搓着肥皂,满手满了泡沫。当泡沫洗净的一瞬,她终于又自由了。
一旁的豆包不耐烦的看着两个主人,满眼都是诧异。心想多大点事,舔舔得了!
清洗完毕,纪青山把所有脏东西收到袋子里,他扶住树抬头的时候,人晃了晃。
舒眠这才想起来他早上还头晕来着。刚才一慌给忘了。
“你行不行?”舒眠追着他问。
那人不在意的笑笑:“这么大事,不行也得行。”
舒眠突然很内疚。想要回去押着自家保姆来负荆请罪。纪青山随意的指了指摩托车说:“上车,我们回家。”
他特意带了装豆包的双肩背手包,狗子被他背在前面。舒眠坐在身后。
车子启动,耳畔吹过清风。舒眠想起来上一次两人骑着摩托去给豆包买肉的情景。这之后因为纪青山生病,再没碰过摩托车,兜风的畅快也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