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急着去看纪青山,没工夫和花瓜闲聊。她指着纪青山的卧室门说:“他睡觉锁门吗?”
花瓜摇头:“我们不让他锁。本来厕所门也不让他锁,可是他不听。”
“哦……”这事舒眠还是站在纪青山一边的。她能理解。
她离开厨房,到了纪青山门口推门进去。床上的人捂着被子。舒眠蹑手蹑脚走过去,伸着脖子想要看看他。
却见那人突然掀开被子,大笑着举着被角软软的喊了一声:“哋!”
这么温柔的吓唬人,明明是装可爱。舒眠看着他头发蓬乱的样子,怜爱的把他的头胡噜个遍。
“听见我说话了?”舒眠低头问。
“你那么大嗓门,谁听不见呀。”那人好像还是没睡够,眼睛对不上焦距。
此时豆包自己溜进房门。舒眠明明记得自己把门关上了,看来这狗学了新技能。
纪青山听见哒哒脚步声,立刻从被子里伸出双手。豆包一个飞跃上了床,直接钻进纪青山被子里。
“哎,你这不是惯他坏毛病吗?”
纪青山满足的搂着狗,使劲往被子里褪着说:“我的狗,我乐意。”
舒眠无语,人家说的也没毛病。谁让当初自己弃养呢。她摸摸纪青山额头问:“还是头晕?”
那人笑笑说:“抱一会儿狗就好了。”
看来这人不太需要大夫,可能老婆也不太需要。舒眠想着让他再睡一会,自己起身。没想到豆包也跟着她跳下床。
“哎,它要干嘛?”纪青山坐起身不满的问舒眠。
舒眠很无辜的耸耸肩,想了想说:“它估计想和我出去溜溜。这些天我家保姆天天这个时间带它出门。”
“哼!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纪青山狠狠的躺回枕头里。用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吞咽了几下,另一只手虚虚的放在胃上。
舒眠见过他犯起头晕来是什么样的惨状。下午还要录视频,她走回去有点担心的问:“要不要改一天?”
纪青山的喉结动了动,摆摆手说:“两边录制都是联动的。哪里能说改就改。这回儿已经比早上好多了。问题不大。”
舒眠是制作人,也知道安排好的录制很难改期。她帮着纪青山盖好被子说:“我带着豆包出去溜溜。你先缓一会儿。”
她说着起身出门,叛徒豆包欢快的跟在她脚前。
舒眠给豆包套好狗链,出了小院的门。这一片小区全都是独栋四合院,院子里竹林水榭,环境很雅致。她带着豆包溜溜达达,慢慢走的很远了。舒眠本意是赏赏景,无奈扫兴的电话不断。
她正接小严的电话,豆包突然在柳树下饶上了圈,舒眠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站定了任由豆包解决大事。
小严说的事很要紧,也有点棘手。待到豆包起身,舒眠心不在焉的掏出狗屎袋来。
“江舒雅也是,她一个隐退闲人,哪里档期那么紧?现在全剧组都得跟着她改时间………胡爷那边怎么样?最难开口的就是他了……啊!”
舒眠突然在电话里惨叫起来。
“老板,怎么了?”小严以为她掉坑里了。
“狗屎袋……怎么是破的?”舒眠绝望的喊。手下的触感不光是软塌塌,关键是热乎的。
“什么狗屎袋?”小严被整糊涂了。
舒眠没精力跟她解释。她蹲在地上不敢起身,单手操作电话给纪青山打:“纪青山,我走了狗屎运啦!”
“什么狗屎运?”
“就是字面意思的!我家保姆买的打折狗屎袋破了。救命呀……”
此后的时间里,每一秒都是格外漫长的。舒眠一个美女,不顾形象的蹲在路边,哭丧着脸,把一只手伸得远远的。过路的车里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纪青山骑着摩托车呼啸而来。
舒眠苦着脸站起来,欲哭无泪。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