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下首的男人,轻声道。
沈自山微微抬起头,拱手行礼道,“想必顾景曜定是为了我军俘获的郑成琢而来。”
“哦?”顾景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开口。
“老臣曾听闻郑成琢曾是顾景曜的副将,后因谋害李翼将军被先皇发配边境,永世不得回京都,本应立刻处死,是顾景曜向先皇求情,才免于一死。”
沈自山不卑不亢的开口,察觉到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故作镇定。
想当初,顾景曜蒙冤入狱后逃狱下落不明,朝中无有与顾景城对抗的势力,柳相暗中谋划逆反想要立柳湘湘肚子里的孩子为皇帝,外戚干政,扰乱朝纲,他当机立断,站队顾景城,柳家谋逆失败,柳相枭首示众,柳湘湘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被困冷宫如同身陷囹圄,风光一时的柳家至此没落。
他向来知道顾景城心狠毒辣,事到如今仍是吸了口气,想到当初顾景曜提醒自己的话,无比庆幸。
“是么,看来这郑成琢对朕这个弟弟很重要啊,居然让他舍得置自己辛苦建立起的江山于不顾也要相救。”顾景城目光露出玩味,“既如此,朕便去瞧瞧他。”
男人从皇位上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龙袍上的金龙于衣袂翻飞。
沈自山皱了皱眉头,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
大牢中,潮湿阴冷,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两旁的烛火一窜一窜的跳动。
“陛下!”
顾景城亲自驾到,狱卒皆跪地行礼,深色惶恐虔诚。
“嗯。”顾景城应了声,说是来见郑成琢的,很快便有狱卒前方带路。
一处牢狱前停下,顾景曜以手抵唇,嫌恶的看了眼,狱卒立刻上前讨好的笑道,“陛下,俘军就关押在此处!”
顾景城应了声,铁链应声落下,顾景城向里面走去,男人脖子上带着枷锁,脚上也带着厚重的铁链,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脸颊凹陷,眼神却直勾勾的透露出不甘的愤懑。
“陛下,不可进去...”沈自山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
“无妨,阶下囚而已。”顾景城微微勾起唇角,显然没有将其放在眼中,一步步走了过去,郑成琢有些艰难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