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顾景曜的将军?”顾景城玩味的看着他。
郑成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呸!狗皇帝!”
“不想活了,敢这么和陛下说话!”身后的狱卒登时啐了一口,想要过去好好教训他。
“陛下?乱臣贼子也配统领天下?”郑成琢冷哼,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不屑。
“朕不配,顾景曜配?”顾景城目光如同一条毒蛇缠绕住男人,阴恻恻的开口。
“国主心怀天下,仁德治政乃万民之表率,偷来的皇位,坐的可还安稳?”郑成琢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真的不怕死?”顾景城冷下眸子上前一步捏住男人的脖子恶狠狠的开口。
郑成琢蹙眉忍受着痛苦愣是一声不吭,顾景城越发用力,男人渐渐呼吸有些困难,顾景城红了眼,竟是要生生掐死他。
“陛下,不可!!”沈自山恰时上前,开口提醒,顾景曜的大军快到了,倘若这个时候把他弄死了便没有了谈判的筹码。
顾景城仿佛也回过神来,见眼前的男人几乎要晕死过去才收回手,冷哼一声,“好生伺候。”
“是!小人明白!!”狱卒立刻上前,准备好刑罚,鞭子,烙铁等等一应俱全,保证好生伺候他。
“咳咳咳...”郑成琢咳嗽出声,呼吸着空气,仿若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你要感谢自己还有些价值,否则早已是一抔黄土,我倒真是好奇,你这样一个废物哪里值得顾景曜千里迢迢相救?”
顾景城讽刺开口,沈自山跟在他的身后瞥了眼郑成琢低头不语。
“你...咳咳,你到底想做什么!”郑成琢愤怒的瞪着顾景城,一双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
顾景城呵呵笑出声,转而看向男人,“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过你先要有命撑到见到你的主子。”
说完便抬脚走出牢狱,只留下男人不停的叫骂声回荡,很快牢房中便传出皮鞭抽打在肉体上声音及男人的闷哼。
“陛下,您难道不担心顾景曜真的带人攻打骊朝?我们的兵马折损眼中...”沈自山蹙眉看着男人神态自若,一副恭候光临的模样有些不解。
“攻打骊朝?痴人说梦。”顾景城笑笑,他不是自诩爱民么,他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踏着满城百姓的尸体将他拉下王座,更何况他保证不等他攻下骊朝,莫寒国定会先消失。
他神色讳莫如深却并不愿意细说,沈自山也不再开口,只是有些为难,该如何自处,他从前受顾景曜恩惠,理应报答,但一家老小皆在京都中,倘若有变,东昌候府一夜之间从京都消失的例子就在面前,此事不能着急,还需细细打算。
沈自山满怀心事,心不在焉的跟在顾景城的身后,好在他亦不发一言径自向宫中而去。
傍晚,夜色笼罩着一切,却照不到阴森森的牢狱。
郑成琢垂头生死不明的挂在木桩上,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面上毫无血色。
“吱呀~”牢门被打开,身材小巧,一身深色披风看不清面容的人走了进来。
“站住!什么人夜闯大牢!”
昏昏欲睡的狱卒立时便清醒,站起身指着进来的人骂骂咧咧。
来人自腰中掏出一块令牌,放在男人眼前,顿时气焰全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公主,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此处?”
“本公主做什么还用跟你汇报?”
李小竹斜睨了男人一眼,眉间不悦的开口道。
“是,是,奴才多嘴!”狱卒立刻点头哈腰的道歉。
“听说新抓的敌国将领关在此处?”李小竹目视前方望了望,瞬间有些不耐,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是是,不过...”狱卒点头正欲领其上前却顿住脚步,悻悻开口,“陛下有令,不许人探视...”
李小竹不悦的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