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事情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剩下的就是走人了。
从一开始,被干掉或被赶回国就像一把悬在在头上随时会掉的锋利之剑,露薇始终有一种危机感,现在这把剑终于落下来了,而她已经疲惫的没有感觉了。
熊童那里是要说一声的,虽然有点难堪,但总是要面对的。
露薇这时才明白熊童最近几次总是欲言又止地问她肯办有什么动静,似乎眼神里有担心,是什么意思了。
职场中历练出来的直觉,见多了这些惯用的手段,熊童早就嗅到了风暴来临前的气息,虽然露薇不肯说,可是他早就隐约感觉到露薇的处境似乎不太好,aa财报亏损的新闻一出,他就已经在担心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周六中午熊童来接露薇。露薇上车后,熊童说顺便要去yaya生鲜店买点菜,露薇坐在旁边,盘算着怎么跟熊童说这件事。
说出来就意味着要告别了。
虽然他们感情很好,但是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不是家人,不是爱人,甚至以后连朋友都没法做。不过是遇到了,一起走过一段时光而已,最多只是互相陪伴过,一起快乐过。他应该会为她可惜,但是应该不会去为她麻烦。再说他能为她做什么呢,他在这里不过一年,而且什么业务都没有。
人海茫茫,每个人都在匆匆前行,有谁会真正在意,有谁会真正愿意付出。无从勉强,也无从挽留。不过一段时间,一切就都淡忘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这个时代,谁还那么在乎谁呢?
露薇跟着熊童往yayatre里走,熊童问:你上次不是说徐洞这周从国内回来吗,他有没有找过你?
他又提到了,露薇目光收到鞋子上,过了一会说:找了。
熊童问:他找你说什么了?
露薇说:说公司裁员,要我走。
熊童转过头看着她:真的,他真的这么跟你说了吗?
露薇点点头:恩。
这时两人走到了生鲜店门口,熊童眼睛自动地去看今天有什么菜,但是他眼神飘忽,似乎什么都没看到。过了一会,他又转过头来问露薇:他明确地跟你说你被裁了,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是吧?
露薇看着他说:是啊。
露薇吃惊地看着熊童,熊童脸色煞灰,仿佛全身一下子被冻住了,露薇有点惊骇地说:是我被裁了,你怎么反应比我还大。
熊童看起来已经神思不属,也没心思买东西了,他随手抓了两把菜就去交钱,从yaya开车回去的时候,露薇心里暗暗担心,她很怕熊童这种心思游离的状态开车,这么短的路再出点什么事。
进了家门,熊童把菜往厨房一丢,一言不发地往沙发走去。露薇讷讷地跟在他后面,不知所措。
熊童忽然转过身来,急切坚定地说:露薇,你将来都是属于别人的。我能拥有你的时候只有现在,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我,我一定要保住你。
露薇怔怔地看着他。
熊童说:时间很紧,我们要赶紧想办法。
熊童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露薇听见他说:魏总,你跟aa的叶峻熟不熟?
魏总说:知道,但是跟他不熟,你找他有事啊?
熊童说:他们公司不是最近亏损了裁员吗,我有个熟人在aa,就被,,,,,,
魏总说:华人联合会的孙清德,老叶好像卖他面子,他有个侄子在他那里上班。
熊童说:哎呀,我刚来的时候去见过孙清德,后来走动不多。他那个协会是民间自发的,我们公司也算是大公司。
魏总说:他那里我倒是能帮你,他侄子在我这上班。不过也难说,他侄子的事他还欠老叶人情呢。
熊童说:咱们这里有谁跟老叶关系不错?能跟他说得上话?
魏总说:老叶是谁,人家怎么看得上咱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