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一怔,往回想了想,缓缓的开口道:“她说她不想活了,她不是个清白姑娘了,怪我,那时候没有问清楚,想来她是心里有人了,怕我们不同意才做了傻事……”
“那个去你家跟你说他和枝枝的事的男人是不是夏平?”
“你怎么知道?”妇女再次震惊的看着夏凉。
“他说他和枝枝两情相悦,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枝枝想不开?还告诉你枝枝和他已经发生了关系,他现在愿意给枝枝一个交代?”
“是是,他是这么说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啊?”
夏凉挑着嘴角冷笑一声,夏平这步棋一定是有人指导,他那个脑子,应该想不出来。
“我是夏平的堂妹,不过我现在和他们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相比起来我更关心我的学生的家庭情况,潘月这个孩子性格内向,不太说话,可能也是家里出了变故的原因。”
“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想起潘月,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有些痛苦和迷茫。
“你相信夏平说的话吗?”夏凉问。
“不信又能怎么办?枝枝不在了,我连找个人问的都没有。”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枝枝是被他强暴了之后受辱而死,你信吗?”夏凉直视着她,目光坚定而严肃。
她回视着夏凉,久久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夏凉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是我希望你认清现实,如果你想要还枝枝一个公道,我愿意帮助你,但是若是你执意想要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夏凉的善良一直都是客观的,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掰扯,去劝慰,但也正是这种客观,让妇女慢慢卸下了心里的防备。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我曾经用这个事威胁过夏平,很受用,他心虚到跪下来求我,不过最近他忽然就有底气了,原来是他找了你们家给他当靠山去了。”夏凉的语气很淡漠,说的好像夏平在她心里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不是你堂哥吗?你这样是想要送他去坐牢?”
“坐牢?难道你不觉得他应该吗?”夏凉反问。
她这次没敢再直视夏凉,她低下头搅动着手里的袋子,看得出来很不安。
夏凉眯缝了眼睛,心中冷笑,潘枝枝为什么会选择死亡,为什么走到绝望都没有将事情说出来,似乎这一切在她亲生母亲的沉默中都有了答案。
夏凉起身:“也罢,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多嘴了。”
她刚转身,手被女人拉住,“我不是不愿意替她讨公道,是不想她死了还让人戳脊梁骨。”
怕她死了还让人说她不干净,不检点,所以宁可自己咽下苦水,承认是自己不接受女儿和夏平谈恋爱导致逼死了她?
夏凉面色有些动容,好像自己怎么说都是无力的,这样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动。
“嗯,可是你们有想过她吗?白白枉死,一生屈辱,临终时她在想什么?”夏凉说完便离开了后院,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思考。
老张见夏凉出来后迎了上去,低声问:“怎么回事啊?”
“让她自己想一会儿吧,我先回学校,他们老师准备结束了。”
夏凉走了许久,才见她红着眼眶从后院走出来,老张叹了一口气,怎样的安慰好像都是苍白无力的。
考试结束铃响起时,夏凉已经站在了教室的前门,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扬起的微笑也跟着露出浅浅的梨涡。
监考老师走的时候对着夏凉点了点头,夏凉礼貌的道了句:“辛苦了。”
她走上讲台,看着底下一双双黝黑透亮的眼眸,会心一笑:“恭喜你们,今天正式结束了小学六年的教育,考出来的成绩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们走到今天,就已经比许多人优秀。”
底下鸦雀无声,就连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