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感觉吧,那种压迫到几近毁灭的感觉。
“我知道了。”他声音很平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夏凉挽着他的手臂,回到他的身旁,打趣道:“周先生这么担心我吗?才这么几天就但这个地步了?”
他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不是这几天,大概从上辈子就开始了。”
夏凉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沉搞得有些愣,她掩着嘴笑着,周政安还会讲情话呀。
今天小考,夏凉难得的清闲了了下来,一个上午诊所没什么人,夏凉就让老张多做了几份饭,那几个回不去的小孩要吃饭的。
周政安去了矿区,周政客在上课,夏凉无聊的趴在桌子上……
她高考结束了,她的学生小考结束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空空的,那种如获释放的感觉并没有传来,反而有些无聊了。
老张见她无聊,推了推她的手臂,说道:“明天要是实在没事干就去宜城玩,总好过天天在这里趴着。”
夏凉抿着唇摇摇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
中午的考试结束了,夏凉回教室里找了王小虎几人到诊所吃饭,然后再让他们回教室睡一会儿。
她全程没有问他们考得怎么样,就连他们自己提起时,夏凉都提醒他们不要讨论。
因为无论好与不好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下午还有一科。
中午,天气放晴,原本灰蒙蒙的天一下子就烟消云散,阳光像是被憋在云层后许久,蓄势待发的猛烤着大地。
陆陆续续有几个病人前来,夏凉收起了闲来无聊的心思,开始诊号。
“夏老师!”夏凉正在跟另一个人交代用药,被一个妇女叫住,她抬头看去,面生。
“嗯,我是夏凉,你是?”夏凉将药递给病人后重新看向妇女。
她笑了笑,说道:“你不认识我,我是潘月的妈妈。潘月回家可是经常说起你呢!”
潘月是夏凉的学生,她接手这个班以来就没有开过家长会,也没有家访过,自然不认得他们。
夏凉点点头,也依旧礼貌的问:“噢噢,潘月妈妈,你好,是来找我有事吗?”
潘月的妈妈摇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拿个药,听我们家月月说她的老师也是在诊所当医生的,很漂亮,我只要看见就知道是哪个,看来她也没吹牛啊。”
夏凉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扯着嘴角笑了笑说:“孩子对老师都是有崇拜感的,她们今天小考结束后就毕业了,潘月正常发挥的话成绩应该还可以!”
“嗯嗯,她要是能考上我们指定让她去念,家里就她一个人孩子了,不会委屈了她。”潘月的妈妈说着脸色有些黯然。
夏凉眯了眯眼睛,迅速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了?过来拿什么药呢?”
她回过神,眼中依旧还带着些神伤之意,“我头疼,以前都是张大夫给看的,好几年了,最近又有些疼得厉害。”
夏凉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许多,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还有些苍老。
夏凉问:“是哪个位置疼?”
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说:“这里,有时候头顶也会有突突跳的感觉,胸口闷。”
老张在厨房,夏凉想了想还是把他叫了出来,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老张看的,老张比谁都了解她的情况。
老张一出来看见是潘月的妈妈,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蹙着眉问道:“怎么了?又头疼了?”
“是啊,最近疼的睡不着,受不了了只能再过来跟你拿个药。”
“怎么回事啊?你不是都停药了吗?怎么又疼起来了?”老张看着她,夏凉觉得事情大概有些复杂。
她转身进了药房,虽然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但总好过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吃瓜。
潘月的妈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前几天天有个男孩子过来我家,说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