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自然是听出了薪火魔童的阴阳怪气,接着同样没好气地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两个也没有那么熟悉,对于我的原则,又何必跟你解释那么多?我能够对你的提议产生些许兴趣,而不直接反驳,就已经是莫大的让步了,你还要怎么样?”
话音稍落,她几乎是与夏侯莹同时松开了筷子,将阳春白雪之中的后者放回了盘中,发出了几声脆响。
这隐约是一种默契。
但薪火魔童并不想承认这种默契,他也不认为这种方式对于试探燕王世子有什么关键性的作用,所以接下来他故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方才继续道:“好吧,怎么说你都有理似的……看在你这南宫家的丫头本身年纪也不算大,我也懒得跟你争辩了,只是挑一些重点来说。”
南宫雅道:“什么是你认为的重点?”
薪火魔童道:“你既然不反驳我的提议,而是对我的提议感兴趣,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试验一下?趁现在还有时间,多研究一下毒药的送达时机,以及将它具体藏在哪道菜品里,不比你跟夏侯莹继续待在这里强?也懒得你到了现场又突然面露胆怯之意,那可就比较麻烦了。”
南宫雅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像是那种下毒也会面露胆怯之意的人吗?”
薪火魔童道:“俗话说的好,一回生过去了,才有二回熟。你连第一回都没有尝试过,就要直接拥有第二回乃至第三回的熟练程度吗?未免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
南宫雅道:“或许在下毒制毒这方面,你的确比我更有经验。但具体怎么将这个毒药送到燕王世子的面前,并且保证让他毫无察觉,你似乎还得听我的。”
“噢?”
见方才对于下毒之事还有些犹豫纠结的南宫雅突然之间就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饶是以薪火魔童的心性以及能力,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带着几分好奇之意,薪火魔童很快问道:“你是不是脑海里的哪根筋突然搭上了?”
南宫雅几乎是有一种将手里的筷子瞬间扔到他脸上的冲动,考虑到荆何惜就坐在她的旁边,她才强迫自己克制住这种冲动,只是冷冷道:“你不会用形容词也可以闭嘴,听我说就行了。”
接着薪火魔童还真的不再说话,一副静静等待她表演的样子。
见状,南宫雅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又道:“在来飞仙楼,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在来到端阳城之前,我养了一种宠物。这种宠物可不是一般的生物,虽然本身是不携带任何毒性的,也没有很明显的攻击性,但却是一种接近完美的载体。若是将薪火魔童你炼制的毒药藏入其中,当做是它惊慌失措之下跑入天字一号房内引发的事故,基本不会有人追查到我们的头上。”
薪火魔童做了做掏耳朵的动作,当他的手指从耳洞附近离开,指尖并没有沾染任何污垢,可见要么他的耳朵原本就很干净,要么他方才的动作只是虚晃一枪。
虽然南宫雅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猜测这些细节,可当她看见薪火魔童仍是没有接过话茬的意思,不觉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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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生气。
隐约嗅到了空气之中再度蔓延起来的火药味,薪火魔童这才不急不缓地的说道:“刚才你的话,我并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是有很认真地在听,所以你可以把心中的怒火收回去了。”
南宫雅道:“只是有很认真地在听,而没有很认真地去想吗?”
薪火魔童道:“我当然想了。”
南宫雅道:“那为何我没有从你的表情里看到一丝动容的变化?”
薪火魔童道:“废话……那不还是因为你的这个想法比我的还不靠谱吗?而且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个理解的宠物意义好像不太一样,在我的印象之中,宠物就是拿来调整心情的辅助之物。游玩之事,固然可以与它一起做,但战斗算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