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彩衣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上那把飞刀的材质,我虽然看不出底细,但总归是觉得它算得上是某种宝物!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两个小辈身上又着实有些古怪之处,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应该提防他们一些。”
荆何惜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
夏彩衣道:“什么不好的地方?”
荆何惜道:“那就是现在你与我交流并没有使用传音术,所以刚才你对我说的这些话,他们两个同样也能听到。”
此话一出,夏彩衣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尴尬。
足足过了半晌,她才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银牙紧咬道:“一定是这道空间之门太过诡异,竟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让我忽视了这样的细节,我就说这两个家伙浑身透着古怪吧。”
荆何惜不急不缓道:“大鱼可以吃小鱼,大怪也可以吃小怪。反正在你的眼中,我是个怪人,并且多半不属于小怪的级别。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夏彩衣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柳不平与柳不倾却已然开始分离。
这种分离并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站位,还体现在他们的功法气息上。
即便这道蓝紫色的空间裂缝依旧存在,刹那之间,他们两人看上去也像是从来就没有融合过,依旧是那种针锋相对,势如水火的状态。
然而柳不倾的嘴角终究是先噙着一抹笑容,对着夏彩衣说道:“夏姑娘,荆公子这番话都等于挑明之后他会护着你,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要知道,找到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男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已经能够拥有这样的幸运,的确是一段值得令人称赞的佳话!现在我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不仅在羡慕你,还在嫉妒你。”
“嫉妒?”
听到这个词语,夏彩衣立刻回过神来,随后用以挽住荆何惜胳膊的手掌更加用力,几乎是想把掌心中的汗液当做某种记号印刻在他的袖袍之上。
过程中荆何惜眉头皱地更紧,但并没有用力挣脱,也算是给了夏彩衣一个面子。
见状,她也是更有底气,对着柳不倾继续道:“我这个人并没有那么虚伪,所以不妨跟你说一句坦诚的话,我跟他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认识的时间也很短,比你们早不了几个时辰。而我这样一身打扮,也很难凸显出我原本的面貌与身材。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愿意开口承认要保护我,也让我挺意外的。究其原因,如果不是他有些特殊的癖好,那就是他有一颗侠义之心!盗贼总是怕侠,老鼠总是怕猫,有他在,你们的确应该小心一些,免得一不留神就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有意思。”
同一时刻,柳不平并没有发笑,但嘴里还是忍不住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
至于荆何惜,则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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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你这番话究竟是在抬高我,还是在贬低我?”
夏彩衣道:“当然是在抬高你,你是如何看出贬低的?”
荆何惜道:“我从不以侠义二字自居。之前你称我为好汉倒也罢了,现在又开口称我为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夏彩衣更是疑惑:“哪里奇怪了?”
荆何惜突然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也对……没有见过真正的大侠的人,总是有些盲目。既然你连一颗真正的侠义之心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做出些许错误的判断,我也不应该因此责怪你什么。”
夏彩衣再度涨红了脸,争辩道:“什么啊……我看不是我不懂真正的侠义之心是什么样子,而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吧?又或者你这个人,生性真的很执拗,童年又有些什么特殊的经历,导致现在你觉得自己与侠义二字犯冲?”
荆何惜淡淡道:“你想多了。”
夏彩衣道:“也有可能是我没